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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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页面需要修撰,但暂时无人认领,欲认领请阅读攻略指南
补充说明:开始翻译前先搬运Re:Zero Prequel: Apocalypse Girls最新内容。

Re:从零开始的前日谭 Apocalypse Girls》是第二季BD1&DVD1同捆特典。

登场人物[]

梗概[]

序章『令人怜爱的热量』[]

讲的就是艾尔莎和加菲尔打时也提到过的刺死男人、第一次感受到内脏温暖的事。

这里提到玻璃碎片就是偷来的酒瓶碎掉后的,而那瓶酒是火酒。

第一章『费瑟兰姐妹』[]

1

一个名叫赫罗西欧·费瑟兰的人来买艾尔莎的情节。

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看上去像个死人。

看不出年龄,赘肉很多,眼窝空洞,可能是受过拷打、眼睛被挖掉了。

背后有一红发高个、一蓝发小个的2个少女奴隶,都穿着和发色一样的连衣裙。

2

一上来又是地理介绍,四大国、终年下雪永久冻土的圣王国、精灵应将源码中的
{{Seirei or Elf}}
替换为
{{Seirei}}

{{Elf}}
相关概念辨析见此
信仰、守护圣王国和国民的「灵兽」。

新信息: 要在圣王国生存需要满足多个条件,其中最重要的是名为「圣地」的土地。

「圣地」是不受冰雪影响的土地(不止一块),圣王国的每个都市都是建在「圣地」上的,在那里,人们勉强能应对积雪生存。

换句话说,「圣地」是对国民来说绝不能失去的命脉,就因为这么贵重,所以必须由守护圣王国的圣王教会管理。

艾尔莎被龙车(遮住了窗户)带到的宅邸也在一块位于冰冻的溪谷中的「圣地」上,但令她惊讶的是,是独占这块土地。

本来「圣地」所拥有的抵挡寒潮的力量是足以守护一座城市的,所以这景象就相当奢侈。

更不用说「圣地」的位置和数量都是圣王教会严格管理的了。

总之,拜「圣地」所赐,宅邸周围有足以称得上是庭园的绿化,这在圣王国是相当少见的。

艾尔莎刚惊叹这就是费瑟兰的实力么,就被蓝发少女用一把血腥的巨大剪刀抵在了脖子上、威胁不要瞧不起父亲。

该女名叫多萝西娅,声音沙哑得像老太婆。

艾尔莎表明绝无此意后,宅邸大门开了,在奴隶市场也见过的红发少女出现,叫多萝西娅收起了剪刀,说已经说过今天起多萝西娅就要成为姐姐、不再是小妹了、不能这样。

多萝西娅立马要哭出来似地跺起脚来,貌似是个情绪不稳的孩子。

红发女则名叫希斯尼娅,长发及腰,20岁左右,是淑女印象的美女。

艾尔莎感到宅邸有无数视线投向自己,应该说是气息,她从以前起就对人的注意很敏感。

希斯尼娅略感意外,称艾尔莎作为素体(模型制作时的原型人偶)很优秀,但又不像是仅此而已的样子,总之答应艾尔莎也会介绍其他姐妹认识的,叫艾尔莎先记住所有人都是姐姐。

多萝西娅也呜咽着点头,旁边说这与其是纪律,更应该说是无微不至的管教吗。

(没错就是「色欲」常用的那个管教,躾け) 听说自己将成为「费瑟兰姐妹」中的小妹,艾尔莎奇怪,自己今年是15岁,多萝西娅不也只有14、15岁吗? 希斯尼娅说与年龄无关,是根据成为费瑟兰的年数来排的。

(女武神姐妹梗)

总之希斯尼娅说父亲要过几天才回来,叫艾尔莎在那之前先学会在宅邸的生活方式,并做好心理准备,反正马上就会成为她们的妹妹了。

最后这句意味深长,仿佛蕴含了悲壮的决意,但艾尔莎没有深究,反正不管怎么称呼,奴隶始终是奴隶。

这个时间点艾尔莎已经当过相当久的奴隶了,之前还有过逃亡者、孤儿的身份,想必作为「费瑟兰姐妹」也能很快习惯。

3

一上来是艾尔莎在点着蜡烛的桌子旁对希斯尼娅等人讲述之前的经历。

在圣王国,·奴隶的存在是公然的秘密。

虽然表面上古斯提科圣教宣扬众生平等,但现实终究有贫富差距,于是为了减少人口和确保劳动力就有了奴隶。

艾尔莎已记不清父母的事了,但应该就是普通的双亲,普通地对待自己,然后在生计变得困难后就卖了自己。

艾尔莎没打算骂他们无情,只是一旦被卖过后,之后的经历就波澜万丈了。

先是刚被运到第一个奴隶商的据点就有前辈奴隶开展逃亡,但运气不佳没成,被箭射中头部刺死了,艾尔莎由于刚被卖、很有精神所以逃亡成功。

之后潜入附近的小镇,和孤儿一起干包括杀人在内的坏事生存。

(偷窃被抓、第一次划肚子估计就在这时期) 恶名昭著后被人盯上,第二次奴隶生活开始了。

但这次也不长,很快就被卖给了以情欲为目的的主。

之后又几次转手,期间应该是不断作恶(悪さを働いて主人を失って),反复奴隶生活。

不久连奴隶商都头疼了,没人愿意买了,眼看就要考虑处分的时候,被「费瑟兰姐妹」叫住了。

艾尔莎觉得这些经历虽然不容易,但也挺快乐的,被视为不幸反而让她意外。

这让一对金银头发的双胞胎笑了起来。

金发的姐姐叫赛蕾娅,银发的妹妹叫希尔德娅,也各自穿着和发色一样的衣服,年龄也最多和艾尔莎相同。

这两人也跟蕾姆拉姆一样说话一唱一和。

希斯尼娅说两人在来这里之前也经历了各种事,但在这里获得了父亲的救赎。

艾尔莎好奇希斯尼娅是否也经历了各种事,希斯尼娅不愿说。

「费瑟兰姐妹」算上艾尔莎一共6人,希斯尼娅是长女,艾尔莎还剩一人没见面,她正在外面执行任务。

艾尔莎担心是否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因为总觉得家人什么的与自己无缘。

希斯尼娅叫艾尔莎放心,在这里一定能获得迄今不曾到手的日常的。

然后张开双臂示意整个宅邸,告诉艾尔莎,在这里是姐妹共同分担日常生活。

4

这节是艾尔莎来到庭园,遇到在修缮花草的多萝西娅,又引起了她的敌意,这次还用剪刀浅浅地划伤了艾尔莎的脖子,但立马又惊慌地说不是本意、艾尔莎的身体已属于父亲了,紧接着就拼命舔起了艾尔莎的伤口。

但止血后听说艾尔莎没有打扫洗涤做饭的才能、帮希斯尼娅做事反而帮倒忙、反倒因为擅长利器、来这里是想试试帮忙修缮后,又起了敌意,说绝对不行,这是她的工作,说完就用剪刀夹住艾尔莎的衣领甩到地上,跳起,要用大剪刀刺穿艾尔莎的胸口。

就在这时,刺下的剪刀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抓住了,来者正是「费瑟兰姐妹」中的最后一人,次女欧尔尼娅。

欧尔尼娅是绿色短发,戴了很多发饰,个子只到艾尔莎胸口高,无论怎么看都只有11、12岁,却不允许别人叫自己孩子,反而用老人用的说话语气。

艾尔莎也自我介绍,说现在应该叫艾尔莎·费瑟兰了吧?但欧尔尼娅却说现在还不是费瑟兰。

(懂了,成为诅咒人偶后才是) 欧尔尼娅叫地上的多萝西娅起来,指责她身为姐姐怎能把才认识半天的妹妹杀了,结果多萝西娅又哭了,欧尔尼娅毕竟幼小、不懂如何安慰、手足无措。

艾尔莎捂住多萝西娅的脸,说没人责怪她,只2句话就让多萝西娅不哭了,捡起剪刀跑去2人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工作。

欧尔尼娅告诉艾尔莎也是刚完成任务回来,早就从父亲和希斯尼娅那里听说了艾尔莎的事,很期待见面。

艾尔莎看向她来的方向——连接宅邸和外界的小洞窟,穿过雪原和洞窟就能来到这个「圣地」,也就是说反过来就能出去,但欧尔尼娅忠告艾尔莎不要那么做,轻举妄动是自杀,说完就边抱怨希斯尼娅在干嘛(在收拾艾尔莎帮的倒忙)边拉艾尔莎回屋里,说自己和希斯尼娅不同,不会半途而废的,期待艾尔莎能从容多久。

艾尔莎则最后看了眼庭园和洞窟入口,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真的是很期待呢。

也就是说,

长女——希斯尼娅,红发 次女——欧尔尼娅,绿发 双胞胎——姐姐赛蕾娅,金发;妹妹希尔德娅,银发 原幺妹——多萝西娅,蓝发 幺妹——艾尔莎,黑发

5

结果晚饭时欧尔尼娅抱头大喊怎么会有如此不具备生活能力的人类,简直是野兽。

推着饭车来的是双胞胎,今天做菜的也是她们,明天则轮到艾尔莎和欧尔尼娅,这让欧尔尼娅非常绝望。

多萝西娅修缮完花草回来了,手脚全是泥,被希斯尼娅带去清洗。

艾尔莎好奇为什么穿和发色一样的连衣裙,回答是不成文的规定。

藏在「圣地」的宅邸也好,买下这些问题儿奴隶、赐予衣服和正常的生活也好,赫罗西欧看似是个慈善家,但艾尔莎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但明显是为了某个目的才聚集这些少女的。

希斯尼娅带多萝西娅回来、6人全都就坐后,希斯尼娅带头向大精灵献上了感谢的祈祷,然后才开饭。

(这里用的是「白银的慈爱」,还记得不,多娜杀人鬼短篇里巡回圣教师莱萨用的是「白银的祝福」。

) 果然,希斯尼娅对艾尔莎解释了,刚才祈祷说的是古斯提科圣教的祝词,是对「灵兽」欧德古勒斯的感谢,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赫罗西欧在圣王教会里担当重任,所以姐妹们也属于教会。

就是拜其所赐才能获得这样温暖的生活,所以要感谢。

艾尔莎看着5人用各不相同的方式用餐的一幕,有点理解了这就是家人一起用餐,所以自己也决定要努力了,就从吃相开始。

5人这才发现艾尔莎吃得一团糟,希斯尼娅忍不住大笑,欧尔尼娅苦笑,其余3人也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就在这时,伴随一声「女儿们啊」,赫罗西欧回来了,5姐妹立即离开座位趴下,不明所以的艾尔莎也被欧尔尼娅一把按下头,臂力之大让艾尔莎无法抵抗。

但艾尔莎发现欧尔尼娅的手在恐惧地颤抖,抬头看到有着枯木般双腿的赫罗西欧,和唯一单膝下跪的希斯尼娅,希斯尼娅也十分紧张。

希斯尼娅为不知赫罗西欧早归、有失迎接谢罪,赫罗西欧说没关系、姐妹们都是费瑟兰的所有物,既然他回来了就说明仪式的准备做好了,叫众人把容器也就是艾尔莎带去礼拜堂。

艾尔莎被欧尔尼娅单手扛了起来,其他人也先后站起、前往礼拜堂。

礼拜堂充满了死人气息的恶臭,不知死过多少人。

多萝西娅在艾尔莎背后说,大多数人都会死的,你也一定。

艾尔莎听她语气也不是完全没有生的希望,便问活的人和死的人区别是什么,有没有诀窍。

双胞胎听了笑了,一唱一和把艾尔莎的问题告诉了所有人,于是5人分别回答了活了下来的原因:

希斯尼娅——安宁 欧尔尼娅——兽欲 双胞胎——恩仇 多萝西娅——渴爱

艾尔莎说谢谢,那我也会努力活下来的。

礼拜堂中央是个充满死臭的祭坛,站在旁边的赫罗西欧身穿法衣、手持短剑。

即使是几经转手的艾尔莎,这种事也是第一次,但她却浑身颤抖、兴奋到恍惚。

伴随着颤抖,艾尔莎说出了那句被加菲尔打败前也说过的话,「啊啊,兴奋死了」(ぞくぞくしちゃう)

第二章『赫罗西欧·费瑟兰』[]

1

这节是艾尔莎和欧尔尼娅执行任务,欧尔尼娅一人干掉了目标宅邸里的20多名护卫,艾尔莎主动要求把真正目标交给自己,刺中目标男子的脖子和心脏使其倒下后,却在转身背对时被其逆袭打穿了心脏——但因为已经不是人类了所以没关系,一个后踢踹翻男子后从胸口一刀砍到腹部,终于杀死了目标。

艾尔莎原地坐下,对伤口带来的疼痛颤抖不已,想要更多,正要用手指去挖开伤口时被欧尔尼娅阻止,教训一顿后被背起离开,走前留下了一束紫色的花,代表是「费瑟兰姐妹」干的。

2

回到宅邸,边用红茶点心补充体力边由欧尔尼娅对希斯尼娅报告,原来任务是刺杀用擅自的圣教解释折磨民众的祭司,相关者也都已灭口,除了因大意而被打破衣服的艾尔莎,堪称圆满完成。

希斯尼娅告诉艾尔莎,过于相信这身体是不行的,虽然是不死的,却并非不灭。

于是欧尔尼娅要带艾尔莎去地下训练,临走时希斯尼娅拉住了艾尔莎,却欲言又止。

来到地下,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广阔的钟乳洞空间。

欧尔尼娅一上来就扔了把名叫锁分铜的武器过来,由于她的怪力、以及艾尔莎没躲开的关系,当场就被砸飞了整条右臂。

欧尔尼娅朝喷血倒地的艾尔莎冲来,艾尔莎用左手的小刀刺她眼睛,却被轻易躲过。

紧接着响起锁链的声音,欧尔尼娅用锁分铜把艾尔莎五花大绑,然后残忍地分尸。

完了之后在旁看着濒死呻吟的艾尔莎说这样可不行,毫无罪恶感,因为艾尔莎并没死、正慢慢恢复。

这就是成为了「费瑟兰姐妹」的艾尔莎的新肉体,这就是「诅咒人偶」的力量。

欧尔尼娅觉得艾尔莎跟她很像,都很适应这个身份。

原本成为「诅咒人偶」后,大多数情况都会因这种变化而心碎的,双胞胎之所以那么互相亲昵、多萝西娅之所以情绪不稳定就是因为这关系,多萝西娅的声音倒是原本就沙哑、原因不明。

然后提醒艾尔莎注意,让她们这样活着的归根结底只是父亲、以及父亲所遵从的古斯提科圣教。

「费瑟兰姐妹」正是以赫罗西欧为首的维持秩序用的侍奉活动部队,这就是她们的任务,是净化圣王国必不可少的工作,是绝不能泄露的秘密部署。

欧尔尼娅难以忍受其他不适应这身份的姐妹也去干脏活,为此一直是尽可能独揽的,现在又有了艾尔莎,对艾尔莎抱有很大期待,所以才早早地带艾尔莎一起行动、锻炼她,今后只要2人担起大任,姐妹们就能继续平稳生活。

说话间,艾尔莎的身体就已修复完毕了,欧尔尼娅感叹这惊人的速度,叫艾尔莎挑武器,称只要有称手的武器,就算欧尔尼娅这样的也能和历战的猛士抗衡了。

艾尔莎惊讶还会遇到那种对手吗?欧尔尼娅说不是没有,也有以神殿骑士为对手的情况。

艾尔莎像被引导般地选了不详的刀剑,感慨果然还是利器最熟。

3

如欧尔尼娅所期待的,艾尔莎顺利地作为「诅咒人偶」、作为「费瑟兰姐妹」适应着自己的工作。

「——集合了,费瑟兰」,每当这个死人般的赫罗西欧的声音响起就是工作的信号。

姐妹们无法拒绝赫罗西欧的话,这似乎是「诅咒人偶」和人偶师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赫罗西欧会遵从圣王教会上级的指示从集合的姐妹中选择适任的人,大多数时候是长女和次女,偶尔也会有双胞胎,但前者是压倒性多的。

艾尔莎是由欧尔尼娅提议跟随的情况居多。

任务频率大约是5到10天一次,艾尔莎不知道这意味着圣教的敌人究竟是多还是少,但总比没有、姐妹被放置的要好,因为除了有事的时候赫罗西欧都不在宅邸。

艾尔莎觉得,那索性就把宅邸没人用的部分锁上好了,打扫多麻烦,虽说没她的事。

这天也是因为只会帮倒忙而被禁止做家务、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跟在多萝西娅后面想到什么说什么,于是多萝西娅又怒了。

但成为「诅咒人偶」的现在,嗅觉比以前更灵敏、能闻出人的感情的艾尔莎发现多萝西娅的怒火是针对多萝西娅自己。

结果2个人在房间里坐下,多萝西娅说了,因为她不被交派任务,问艾尔莎难道没察觉吗? 艾尔莎表示被指派的次数什么的又不能通过气息闻出来,而且她记性不好,就连赫罗西欧的长相也很模糊,如果要画画,恐怕只能画出2个眼睛大窟窿。

多萝西娅又像第一天一样用剪刀夹住艾尔莎脖子了,又威胁艾尔莎不要瞧不起父亲。

艾尔莎说现在就算头掉了也不会死,多萝西娅说「诅咒人偶」的苏生是有限度的。

艾尔莎便说了,就算死了,擅自杀了妹妹难道不会惹父亲生气吗?多萝西娅这才收回剪刀,见艾尔莎伤口瞬间就愈合了,说愈合得真快。

艾尔莎说难道你不是吗?多萝西娅不回答。

艾尔莎便换了个话题,问多萝西娅为什么那么喜欢父亲? 多萝西娅指着喉咙说出了声音沙哑的真相,是她自己用喝下开水的方式弄坏的,因为原来的主人非常喜欢听她挨打后哭喊尖叫的声音。

艾尔莎表示理解,她也有遇到过,只不过艾尔莎从不哭喊,大多数情况都让买家欲求不满,最后被送回奴隶商、让奴隶商都很头疼。

从这一点来说,现在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地方待这么长,这里或许头一次可以称为家了。

多萝西娅说这就是父亲的温柔。

但艾尔莎不明白。

总之,多萝西娅感谢父亲的原因就是嗓子被买家嫌弃、被抛弃后遇到了父亲,但同时,想帮父亲忙却又拿不到任务的原因也是嗓子。

于是艾尔莎提议,那就想办法去接不用说话也能执行的任务好了,凭多萝西娅天使般的外貌就足以让目标掉以轻心了,不是说做不到大姐二姐那样就没价值了,不误会这点才活得更轻松。

艾尔莎最后还加了一句很喜欢多萝西娅修缮的庭园。

多萝西娅惊呆了,说本以为艾尔莎是笨蛋,现在改变评价,还是不喜欢,但不是笨蛋。

说完就起身,留下一句谢谢。

艾尔莎不懂感谢的意义,多萝西娅便还是又说了声笨蛋,然后走了。

艾尔莎心想被人道谢还真是久违了,能够有这姐妹般的对话,或许还真该感谢赫罗西欧。

4

没多久艾尔莎又被第二人说了声谢谢,是希斯尼娅。

原来希斯尼娅和欧尔尼娅任务回来,听迎接的多萝西娅说了想参加不用说话的任务,很欣慰有人改变了多萝西娅。

而双胞胎是不可能向他人进言的,所以只可能是艾尔莎。

希斯尼娅送了艾尔莎一个护身符,是一个装着又小又圆的东西的小荷包。

希斯尼娅对所有人都有送,是姐妹的证明,尽管在父亲承认的时候起就是了。

艾尔莎听出希斯尼娅对「费瑟兰姐妹」有想法,希斯尼娅无奈地表示,可能像艾尔莎这样的才是父亲所期待的「费瑟兰姐妹」,就因为其他人都对父亲有各自的想法,比如感谢,唯独艾尔莎从没考虑过。

5

就这样,比从前平稳得多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对艾尔莎来说和5姐妹相处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她或许也有想过这种无聊得有些可爱的时光越长越好。

但破灭的脚步声却在着实逼近,绝不放过艾尔莎,仿佛只有这是不变的命运。

这天赫罗西欧也带来了任务,但与往常不同,给艾尔莎之外的5人都派了。

多萝西娅第一次得到了任务,自然很高兴。

看她那样,欧尔尼娅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问题就成了要独自留在宅邸的艾尔莎,欧尔尼娅再三叮嘱千万别把宅邸烧了,艾尔莎表示那就姑且先睡到极限为止好了,希斯尼娅对此苦笑,摸摸艾尔莎的头,拿出她自己的护身符献上白银的慈爱的祈祷,然后5人就走了。

正当艾尔莎对接下来的一人时光怦然心动时,赫罗西欧叫住了她,这次他居然没走,说艾尔莎也有任务,也是为了费瑟兰、为了「费瑟兰姐妹」。

艾尔莎疑惑为什么要等5姐妹走后再说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赫罗西欧对自己满怀希望和期待的气息。

那究竟是什么呢?赫罗西欧回答道,「那还用说。

——「费瑟兰姐妹」的完成」。

6

平稳的日子唐突地结束了。

任务回来、去礼拜堂祈祷的多萝西娅发出了恸哭。

听到声音,希斯尼娅、欧尔尼娅、双子也先后来到,只见赫罗西欧惨死在祭坛边,内脏掉落了一地。

多萝西娅充满憎恨地冲到艾尔莎房间,艾尔莎听到叫她的声音刚起床,看见多萝西娅浑身是血的样子,仍以一副飘飘然的态度说,任务回来连衣服都舍不得换就赶来见她,把她吓了一跳。

希斯尼娅赶到,叫两人冷静,却被多萝西娅嫌碍事地一剪刀砍断了手臂。

欧尔尼娅赶紧扶住倒下的希斯尼娅,捡起手臂帮她接上。

多萝西娅扔出一把艾尔莎爱用的弯刀,要艾尔莎说明为什么刀会刺在父亲身上。

但艾尔莎只说了句「谁知道呢,你有头绪吗」。

多萝西娅瞬间暴起,和艾尔莎开打。

艾尔莎踢起地上的弯刀,好不容易挡住攻击,却还是浑身被剪刀砍伤,屋子也被蹂躏得一团糟。

场面明显是多萝西娅占优,艾尔莎却哈哈大笑、到处跳来跳去,让人感觉反而是多萝西娅的内心被逼到了绝境。

就在多萝西娅重新奋起、用力握紧剪刀的瞬间,一直只能防御的艾尔莎却突然钻过了剪刀近身,伴随一句「啊啊,不行哦,多萝西娅,欺骗自己可不行」,眼看就要对多萝西娅的脖子手起刀落,欧尔尼娅的锁分铜击中了的艾尔莎的头部,被击飞的艾尔莎趁势破窗而逃。

多萝西娅和欧尔尼娅都追出去,希斯尼娅也命令双子去追、但要把艾尔莎活着带回来。

只留下希斯尼娅一人靠在窗边,用不成声的声音自言自语,「艾尔莎、为什么……」

艾尔莎跑过庭园,一路上多萝西娅仍在朝她挥舞巨钳,修缮过的花草也被糟蹋。

双子挡在通往入口洞窟的路上,她们的武器是月轮刀(那种套在身上的环刃) 艾尔莎跟双子交手一回合后发觉通不过,刚后退一步就被欧尔尼娅的锁链缠住右脚吊到空中、重重甩在了岩壁上,吐血、内脏破裂,仿佛脑浆都崩裂、全身质量都锐减了的错觉。

意识到再被甩到地上肯定就起不来了,艾尔莎便果断砍断了自己的右腿,借助被甩飞的势头飞过庭园、飞向了后院,落地后爬向一口水井,打算改为从连通地下水脉的那里逃脱。

但就在还差一步的时候,多萝西娅的巨钳从上方贯穿了艾尔莎的身体把她钉在了地上。

但艾尔莎主动扭动身体让上下半身撕裂,同时一刀砍飞了惊呆了的多萝西娅的头,趁机仅用上半身掉进了水井。

欧尔尼娅赶到,立即把多萝西娅的头接上,双子则确认了艾尔莎并没浮出水面。

仅剩上半身的情况对多萝西娅和双子来说是致命的,但艾尔莎却是未知数,至少如果和欧尔尼娅一样的话,就算只剩头也未必会死,当然就算还有意识也应该什么都做不到了才对。

另一方面,地下水脉充其量只是泉水,没有只剩上半身的艾尔莎能通过的路。

于是4人一起追下去,却在尽头震惊地发现只有大量的血和散乱的肉片——艾尔莎真的为了通过细小的通道把自己削成只剩下了头。

至此,把艾尔莎活着带回的任务失败了,欧尔尼娅决定放出狗去追,虽说不认为艾尔莎会被抓住就是了。

众人对这件事各有各的想法,但只有一点是相同的——赌上「费瑟兰姐妹」之名,也不得不杀了艾尔莎。

7

果不其然,只剩头部和右肩以上的艾尔莎咬死了追来的猎犬。

这猎犬本来是双子负责饲养的,它应该是想解决艾尔莎带回去吧,但没能完成任务,那么至少血肉不要浪费。

变成「诅咒人偶」的艾尔莎有着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的生命力和回复力,但不断破坏下去也会有极限,再生需要相应的代价,说白了就是要吃。

所以艾尔莎就靠猎犬的血肉再生了,虽然也不知道吃下去的东西是怎么在没有胃和内脏的情况下消化的,但事实就是肉体慢慢再生了。

考虑到久留迟早会引来其他猎犬、甚至还会带姐妹一起来、那样是打不过的,所以终于能动了的艾尔莎带着仅有的一把弯刀,把宅邸和在那「圣地」的时光抛在背后,光着身子在雪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第三章『多萝西娅·费瑟兰』[]

1

这节是艾尔莎又回到了原来的奴隶商那里,把他吓了一跳。

这人叫奥利弗。

在圣王国,奴隶买卖表面上是禁止的,但奴隶商的职业对他来说却是天职。

在这片酷寒的大地上,作为劳动力的奴隶是必需的,而奴隶又大多没接受过教育、不知道肉体劳动以外的生存办法。

所以奥利弗深信,奴隶买卖是通过让奴隶和买家相遇能让双方都获得幸福的生意,从这一点上说,比起圣教教义,反而是奴隶商拯救的人更多。

这就是他的哲学和自负。

今天也是完成了一桩不错的生意,却在刚喝完酒回到房间就见到了艾尔莎。

艾尔莎是奥利弗刚开始做奴隶生意时就认识了的,算上这次回来已是13次,如此让买家不幸都堪称瘟神了,同时也败坏了他的名声,已经有传言说他是故意用危险的奴隶害死买家、然后去偷买家值钱的东西了。

但艾尔莎一脸若无其事,只说又要给他添麻烦了。

2

奥利弗本以为这次买家是圣王教会的大人物、那总不会恶待艾尔莎了吧、那样会贬低圣教名声,没想到艾尔莎还是回来了,这让他自暴自弃地又喝了口酒。

艾尔莎和他的交情算下来约有4年了,他年纪不大、只有不到30岁,赤铜色的头发,文雅的相貌,不擅长暴力,只靠口才活到今天,某种意义上是个好人。

所以艾尔莎才能相信他,他或许是唯一能对艾尔莎伸出援手的人了。

每当艾尔莎回来都会在发完牢骚后静静地问发生了什么就是这个男人的做法,也可以说是他作为奴隶商的流义。

这次也是,所以艾尔莎也一如既往地回答没什么、就只是买家遭遇了不幸罢了。

奥利弗说那干脆去想去的地方好了,艾尔莎说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回来。

这发言某种意义上形同告白,但2人都知道这么理解是很病态的、很恐怖,因为哪有把女的卖给别的对象、等发生了什么又回来的关系啊。

总之,奥利弗叫艾尔莎好好休息,他会连夜重新拟定贩卖计划的,正因为他是这种想用奴隶买卖使人幸福的男人,所以艾尔莎才不想去别的奴隶商那儿。

他不深究艾尔莎经历了什么、不喜欢深入麻烦事的性格也拯救了艾尔莎。

3

与此同时,欧尔尼娅把一头猎犬的残骸扔到桌子上,告诉其他姐妹,其余猎犬也全被艾尔莎杀了,可以认为彻底逃脱了。

欧尔尼娅也用一样的方式钻过了通道,在水脉的出口发现了猎犬的尸体,所以确定艾尔莎就是那样逃脱的。

但与艾尔莎不同,欧尔尼娅没有痛觉,所以艾尔莎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

希斯尼娅和欧尔尼娅决定告诉上级赫罗西欧仍活着,但憎恨艾尔莎的多萝西娅不同意,她希望出动整个圣王教会去抓艾尔莎,但希斯尼娅告诉她那样姐妹们也会落到在圣礼(秘蹟)保管库永眠的下场,因为失去了人偶师的「诅咒人偶」没人能控制。

希斯尼娅问多萝西娅,还是说她希望在报仇后和姐妹一起躲避圣王教会、展开无止境的逃亡生活?多萝西娅无言以对。

欧尔尼娅也举起拳头逼迫多萝西娅同意,否则就动武,多萝西娅是打不过姐妹中最强的欧尔尼娅的。

双子由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赫罗西欧的死毫不动摇,所以也同意。

于是就决定这么做了。

但希斯尼娅告诉多萝西娅,这不代表不为父亲报仇了,他对姐妹们有恩,仇还是要报的,只是要由姐妹们亲自来。

散会后,希斯尼娅和欧尔尼娅单独留下,欧尔尼娅问希斯尼娅是真打算为了多萝西娅替父亲报仇么?回答刚才的话果然只是权宜之计,为了安抚多萝西娅不让她暴走。

除此之外还有更优先的事要做,那就是瞒过上级,幸好2人和赫罗西欧一起出动的次数很多,这件事就交给希斯尼娅了,任务则又要重新拜托欧尔尼娅分担了。

欧尔尼娅手握自己的护身符鼓励希斯尼娅,表示会一直是希斯尼娅的同伴。

原来荷包里装的是一块香石,艾尔莎的无论在屋里还是地下水脉都没发现,那种大小的话完全可以含在嘴里带出去,恐怕现在也还带在身边。

这让2人搞不懂了,到底是何意图。

希斯尼娅发现欧尔尼娅的荷包修补了好几次,这既是送给欧尔尼娅的最早的证据,也是欧尔尼娅无论如何都想防止姐妹关系破裂的证明。

欧尔尼娅叫希斯尼娅放心,这里是大家唯一的依靠了,艾尔莎想必很快也会明白,说不定现在就在后悔、害怕追踪而睡不着了。

但欧尔尼娅同时又想,如果艾尔莎真有那么可爱,还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么?希斯尼娅表示艾尔莎比双子还让人无法理解。

总之,计划就这样定了,能让多萝西娅接受的做法之后再考虑,眼下先渡过难关。

于是欧尔尼娅前往了礼拜堂,由于遗体的处理已交给多萝西娅,所以欧尔尼娅只是去收拾血迹和其他痕迹。

欧尔尼娅向不在的艾尔莎发问,到底在想些什么?

4

翌日,艾尔莎边吃似乎真的彻夜未眠拟定计划从而黑眼圈的奥利弗专程送到房间的早餐(沾了蜂蜜的面包),边对他随口问问的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回答什么都没想过。

奥利弗叫艾尔莎总之别在店里露面,他还要确认和这次的买家是否彻底撇清关系了,毕竟已经13次,对这种事的处理没人比他更熟练了。

艾尔莎自己也有必要暂时避一下风头。

奥利弗感叹艾尔莎也变了不少,到底是迄今为止待的时间最长的,而且考虑到任务需要,「费瑟兰姐妹」确实也个个都成长得很美型、很魔性。

接着奥利弗就为了生意上的事出门了,走前明知艾尔莎不会用、却还是给了不少零花钱,是老实待着还是出门还是就此消失都随艾尔莎的便。

于是为了散心,艾尔莎当然还是出门了。

5

一上来又是地理介绍,「雪原之都」イノランダム是圣王国的大都市之一。

虽然国土大部分都是永久冻土,但也有降雪量多少的差别。

其他都市剥开雪多多少少都能窥见些大地,这里却因为被视为处在暴风雪的地域而完全不能。

但即便如此也因为建立在巨大的「圣地」之上而有着极寒的影响能持续稳定的环境。

气候安稳的日子不过是雪下个不停的程度,早已习惯的居民大多会外出,今天也是相对暖和,大街上人很多,有很多露天商店。

艾尔莎买了几根烤肉串边走边吃,发现吸引了好几个男人的视线,这时才想起奥利弗走前有留下带风帽的衣服、结果自己因天气好而无视了。

一边怪奥利弗明明可以直说,一边主动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转身,跟来了5个男的。

带头的胡子说看到艾尔莎从奥利弗的住处出来了,问那里是否只有她和奥利弗?艾尔莎不理解,胡子便解释说,他的奴隶逃了,而奥利弗又有传言称经常有奴隶回去,所以才这么问。

艾尔莎便说没别人,不信可以带他们去搜,便一起回去了,却没想到真有个白发少女蹲在床铺上,于是只能怪彼此的运气不佳——抢在胡子拔刀前先用烤肉串的铁签把他的手钉在了墙上,然后对准脖子就是一脚令其气绝,接着其他几个也纷纷被干倒。

6

这节简单讲就是奥利弗参加了一个谈生意的聚会,却没谈成什么合适的生意,正担心艾尔莎闯祸而打算早早回去,就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居然是赫罗西欧。

奥利弗虽诧异艾尔莎明明说过遭遇不幸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也只愣了一瞬,立马问艾尔莎在那边干得怎样?想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结果有反应的是边上的蓝发少女,狠狠地瞪着奥利弗,旁白说如果憎恶有温度的话那奥利弗已经烧起来了。

这时赫罗西欧回答艾尔莎完成了费瑟兰的本分,于是奥利弗也说那再好不过、欢迎下次惠顾。

赫罗西欧留下一句会考虑的、这次不错,便转身走人了,直到最后蓝发少女都瞪着奥利弗。

7

奥利弗回到家,本想问艾尔莎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闻到血腥味、看到倒下的男人就惊呆了。

艾尔莎说没打死,只是晕了。

奥利弗说那就好、个头啊,为什么才半天就会变成这样啊,问他们是谁?艾尔莎说她也不知道,叫奥利弗问知道的人。

在艾尔莎的示意下,奥利弗这才发现白发少女,一眼就认出是一个月前卖给レクサント家的タチアナ。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白发少女泪目地扑进奥利弗怀里。

艾尔莎则从2楼把胡子男带了下来。

奥利弗认出了胡子男正是レクサント家的,再一检查白发少女发现身上全是伤、一个月前是没有的,这才理解了状况。

奥利弗自嘲看走了眼、身为奴隶商失格了,自以为对买家是精挑细选的,但现实还是如此,想去算账,却被艾尔莎讥讽根本做不到什么,他自己也明白对方是和古斯提科圣教代代有关联的重要家族的人物,但忍气吞声又不符合自己的流义,于是艾尔莎问他怎么打算。

奥利弗不明白艾尔莎的期待是出于好意还是报恩,对她的若无其事也很不爽,就先告诉她也有人在追踪,艾尔莎一听是赫罗西欧,到这里以来第一次露出了困惑,但紧接着就表示有个办法可以同时解决2人的问题,既能实现奥利弗想要的算账,艾尔莎自己也能和追踪的人好好谈谈。

办法就是,把艾尔莎也卖去那家。

8

这节就2页,讲的是多萝西娅从一开始就对「费瑟兰姐妹」、甚至对自己的人生也不怎么起劲,之所以好好履行这个身份也只是为赫罗西欧效力。

但改变了自己人生的恩人、无可替代的养父却遭艾尔莎杀害,「费瑟兰姐妹」还隐瞒了他的死、伪装成还活着继续活动。

多萝西娅不是不理解希斯尼娅的主张,但和赫罗西欧的命相比还是不值一提,只不过一旦赫罗西欧是死于自家人偶的事实曝光,必然会名誉扫地遭人嘲笑唾弃,这是多萝西娅无法容忍的,所以才没轻举妄动。

但多萝西娅的人生也因此失去了色彩、空虚度日。

希斯尼娅伪装得很好,多亏了她的奋斗,「费瑟兰姐妹」还是像以前一样活动,多萝西娅接任务的次数也变多了,但多萝西娅明白,姐妹们并不像自己这么拼命地希望报仇,比起搜索艾尔莎,更致力于维持「费瑟兰姐妹」就是证据,本来就只有自己是真正爱着赫罗西欧,只有自己是他的女儿。

这样的多萝西娅仿佛成了行尸走肉,只一味回想着为数不多的与赫罗西欧的回忆来温暖冷死的心。

所以这天,当拜访任务目标的宅邸时听到「——好久不见,多萝西娅。

过得还好吗?」,视野一下子鲜艳起来才真的是久违了。

9

这个ヘイケン·レクサント是个非常容易搞定的男人,在得到比逃走的白发奴隶更上等的黑发奴隶后过于相信自己的幸运,于是拨出了所继承财产的一半来大肆享乐挥霍。

原本这家就是代代担任古斯提科圣教的名门,这人也是不久就将成为其中之一的人才。

这类放荡贵族往往树敌很多,这次挥霍期间更是一举冒出。

但他不听周围的劝告,终于被圣王教会视为了古斯提科圣教的危害,于是「费瑟兰姐妹」就出动了。

艾尔莎看着眼前惊呆了的多萝西娅,说这次派来的是你啊。

地点是在ヘイケン·レクサント的私人宅邸,周围有很多书架,本来这家就负责保管圣王教会资料化的圣礼,现在却只剩下形式,因为ヘイケン·レクサント对其毫无兴趣。

因此艾尔莎才利用了他的放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这里和姐妹见面。

多萝西娅只说了一句为什么,但光这样主语不明,艾尔莎便挑选了其中一个可能性回答说,因为这是最便捷的能与她们对话的方法。

由于拼死逃脱,艾尔莎完全不知道宅邸在哪儿,作为圣王教会的黑暗本身的「费瑟兰姐妹」闭门不出,所在的「圣地」的位置本就无人知晓,是动用奥利弗的人脉也无法获悉的秘密,因此艾尔莎很快放弃了寻找「圣地」,目标改为姐妹。

多萝西娅凝视着艾尔莎保持沉默,但只要看看她眼中的激情就知道那不是在犹豫回答,而是明确的憎恶。

多萝西娅大叫一声艾尔莎的名字,迅速从背后抽出两把长刀合成巨钳冲向艾尔莎。

艾尔莎说,「很想见我吗?我也很想见你」,跳下桌子,用脚尖轻轻一踮,地面顿时就产生龟裂,书斋随之倒塌。

艾尔莎,「所以才做了周到的准备」。

脚下一空的多萝西娅惊愕、无计可施,这要是欧尔尼娅的话想必总有办法用锁分铜摆脱。

艾尔莎并不知道谁会来,所以来的是无法应对这状况的多萝西娅是艾尔莎的幸运,但来的是最无法沟通的多萝西娅又是艾尔莎的不幸。

一起向楼下坠落的过程中,艾尔莎以崩塌的书架为立脚点近身肉搏,多萝西娅被一脚踢飞进了书的瀑布,她用巨钳切开倒下的书架,叫艾尔莎出来,问艾尔莎是否也打算把她杀了。

艾尔莎表示误会,做这么充分的准备并不是为了杀谁,仅仅觉得不做准备比较失礼,本来叫出来见面就是希望从此互不干涉的,谁让多萝西娅还在寻找自己,找到了肯定无法安稳对话。

多萝西娅说那当然了,谁让艾尔莎杀了父亲,说着说着又被激情吞没了,断言已不认艾尔莎这个妹妹、要杀了她,于是挥起巨钳、踏着书籍朝艾尔莎冲刺。

那速度很快,是不惜毁坏自己的身体也要为赫罗西欧奉献的证明。

所以,艾尔莎说,「你既无法成为欧尔尼娅,也无法成为其他姐妹」。

紧接着,多萝西娅的身体就被拉在空中的钢丝上下切成了两半。

听着多萝西娅的惨叫,艾尔莎从中间走过她的上下半身,说欧尔尼娅的话会察觉的,希斯尼娅会在预料外的时间点后撤,双子不知道,但只有多萝西娅必定正面撞上去中招。

而多萝西娅的再生力不如艾尔莎和欧尔尼娅,这下应该就没救了吧。

艾尔莎走到多萝西娅的上半身旁蹲下,把她挥舞剪刀的手臂踩在地上,看着她的凶相说不要误会,并不是恨她才这么做的,相反很喜欢她,为获得工作而欢喜就好像自己的事一样,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才真的发自内心地遗憾。

听到艾尔莎怀着哀悼之意的宣告,多萝西娅表情冻结了,然后额头抵在地上,抽泣般地呜咽起来。

艾尔莎不忍直视、转过身,突然发现分离的下半身、因痉挛而颤抖的性质变了,从没有意义和意志的东西变成了有意志之物的动作。

瞬间,减弱的出血又再次增强了势头,乌黑的鲜血诅咒般地浸湿了地面,紧接着化为利刃向艾尔莎刺来。

艾尔莎当即跳开,但还是被肉眼无法判断速度的血追上、碰到了肌肤——瞬间爆裂。

这血只要一渗入皮肤就立马使皮肤从内侧爆裂。

艾尔莎的右手右脚、几乎半个身子都变得破破烂烂,因冲击而倒地。

多萝西娅一脚踩在了艾尔莎的脸上,本应两半了的身体通过操纵血液又重新连上了,她自己都对「诅咒人偶」的可能性震惊了。

艾尔莎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呜咽不是哭声,而是笑声。

激情让多萝西娅获得了新能力。

多萝西娅自断手臂,把大量的血滴在艾尔莎身上,本以为会爆开,多萝西娅却让它们渗入了体内,以腹部为中心乱窜,用眼睛也看得到黑血仿佛虫子般在白皙的皮肤里蹂躏。

艾尔莎惨叫,抬腿攻击多萝西娅的头部,趁其躲开的瞬间从脚下抽身、连爬带跳地逃离书斋。

多萝西娅追上去,脸却突然被又一根钢丝割破,于是射出血刃切断钢丝,蹂躏整个房间,破坏所有的陷阱。

却又被断掉的钢丝射出的铁桩刺穿了身体,拔出,同样用血刃切断,用血液堵住伤口,拖着巨钳沿艾尔莎留下的血迹追踪。

一直追到有着长桌的食堂,只见艾尔莎站在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前、自己把门关掉了。

艾尔莎表示再逃下去也不认为能逃脱。

于是提防这个房间也有陷阱的多萝西娅发动全身的血液展开了总攻击,先把桌子一刀两断,再扑向艾尔莎,艾尔莎跳向旁边,就进一步用血刃追击,打算切断艾尔莎的腿再用巨钳最后一击。

脑海里勾画出这一连串攻击的多萝西娅正要付诸实施,眼前却突然喷出火焰把视野遮蔽了。

多萝西娅躲开飞来的餐刀、挥开火幕,却又扑来了艾尔莎。

艾尔莎不顾自己被烧着,也不顾抓住多萝西娅的手被血爆裂,直接把多萝西娅按在地上、踢飞了她的剪刀。

多萝西娅无所谓没了武器,正打算索性发动艾尔莎体内的血液切开她的内脏,却发现艾尔莎是浑身沾满高度数的酒抱上来的,意识到艾尔莎打算拼耐力,还来不及说等一下,艾尔莎就把燃烧的桌布拉了过来,2人一起被点燃了。

这下即便多萝西娅想使出血刃也没了用,血液终究是血液,战胜不了火。

同样被燃烧,艾尔莎却在火中大笑。

多萝西娅明白了,这个幺妹脑子不正常,就连生存方式绝称不上稳当的「费瑟兰姐妹」也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无法认同。

多萝西娅不承认艾尔莎是费瑟兰,使出最后的力气把手抵在艾尔莎腹部,既然排除的血会被火烧掉,那就直接往艾尔莎体内注入,打算用血之弹丸摧毁艾尔莎心脏。

然而即便烧得头盖骨都露出了仍邪恶地微笑着说出「真遗憾」的艾尔莎让多萝西娅无语了,艾尔莎用手刀主动切开了自己的身体,让火焰捕捉到了血之弹丸,化解了最后的杀招。

就这样,艾尔莎在痛苦中微笑着,在灼烧中颤抖着,再一次说出了那句台词,「啊啊,兴奋死了」

10

レクサント的宅邸在大火中烧毁了,人们难掩震惊地远远围观着这起悲剧。

一旁,光着身子、浑身黑炭的艾尔莎穿过巷子,与等待的奥利弗会合。

奥利弗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艾尔莎穿上,告诉艾尔莎,委托解决ヘイケン·レクサント的正是レクサント家的当家,也就是那人的父亲,所以掩盖真相的事不用担心,比起这个,问艾尔莎的目的是否达成。

艾尔莎说人是等来了,但谈话决裂了,来者是谁的问题上没赌赢。

而且很险,如果多萝西娅不是当场获得新能力、也没过分相信那能力、更没因为失血过多而判断低下的话,输的就是艾尔莎了。

不管怎样,但愿得知多萝西娅死讯的其他姐妹能就此收手。

这时灭火人员也集合过来了,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不被神殿骑士之类的发现和盘问,2人当即从事先定好的路线撤离了。

离开前,艾尔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正因为知道多萝西娅是个多么努力的少女,才发自心底地感到遗憾。

第四章『赛雷娅·费瑟兰与希尔德娅·费瑟兰』[]

1

希斯尼娅带回了多萝西娅烧剩下的骨头,这下连一直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双胞胎都脸色苍白了。

考虑到「诅咒人偶」就算跟高位的神殿骑士打也没那么容易被杀,除非对方知道杀死「诅咒人偶」的方法,所以只可能是艾尔莎杀的。

3人都认为艾尔莎的目标是把姐妹赶尽杀绝。

欧尔尼娅不认同,希斯尼娅叫她认清现实,也许背后有人指示也说不定,这就必须找出幕后黑手了,否则杀了艾尔莎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时双子主动请缨出战,她们也是考虑到希斯尼娅和欧尔尼娅各有重任抽不出身,表示不需要帮助,只打算把宅邸里的狗全部带出,包括最大的那只,除此之外还想请伪装的父亲做一件事,希斯尼娅同意,但不允许失败。

2

这节是多萝西娅之死的几天后,还是在奥利弗的据点,白发少女塔季扬娜送了艾尔莎一束白花。

塔季扬娜由于遭受的虐待得了失语症,艾尔莎光听她啊了呜的声音不理解送花的用意。

奥利弗叫艾尔莎老实收下就好了,这是塔季扬娜的感谢。

艾尔莎觉得花是很漂亮,但考虑到原本野花在极寒的古斯提科圣王国就不易生存,好不容易长出来了却来到了艾尔莎手里,感叹这花也真是不幸。

于是把花插到了塔季扬娜的头上,说这样花的心情也会好些。

塔季扬娜很亲近艾尔莎,把头靠在了艾尔莎肩上。

艾尔莎摸着她的头,闻着花香回忆起了费瑟兰宅邸的日子,想起了多萝西娅的花园,想起了第一天到达宅邸时最初吸引了眼球的光景,感叹花是很漂亮,但一想到可怜地死去的多萝西娅,就又有点讨厌了。

3

之后无论艾尔莎去哪儿,塔季扬娜都总是跟在后面。

奥利弗忙工作期间,就由艾尔莎照顾她。

不知为何,奥利弗完全没打算把塔季扬娜卖给别的买家,既没对她开始再教育、也没和其他奴隶放在一起,就只是和艾尔莎一起安置在据点。

他本人的说法是卖出去的奴隶又回来对奴隶商是一种耻辱,他想完美行事,为此要等塔季扬娜好好振作后再卖给会好好对待她的买家。

艾尔莎说那我呢,奥利弗说艾尔莎的情况还有更多的要考虑。

艾尔莎私下觉得既然难办干脆赶她走不就好了,奥利弗认为买家受害自己也有责任的想法正是这个男人的愚蠢。

不过也多亏这点,艾尔莎可以享受短暂的安宁。

这天艾尔莎也拿着奥利弗给的钱带塔季扬娜一起出门逛街了,一起吃烤肉串。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艾尔莎也多少能明白了塔季扬娜想说的话,比如现在呜呜地叫起来,就是还要吃的意思。

艾尔莎无奈地又买了一根,塔季扬娜吃的时候另一只手一直是抓着艾尔莎的袖子的,艾尔莎虽不觉得妨碍、不甩开,却也不握她手,因为费瑟兰的教导是两只手都没空是愚蠢的行为。

想起这点,艾尔莎又回想起了费瑟兰宅邸的日子。

由于艾尔莎自身记忆力的问题,不仅人的相貌,发生的事也很容易忘记。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只有和欧尔尼娅凄惨的训练、离开时被姐妹追杀的攻防、以及杀了多萝西娅时的高昂感,但连这些不久也会淡忘吧。

艾尔莎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何种感情。

多萝西娅死后已过了20天,状况完全停滞,那个贵族之死恐怕已埋没在了「费瑟兰姐妹」的任务记录中,真相永远不会被曝光了。

他过度的放荡遭到了诛罚,这就是古斯提科圣教的见解、作为事实被记录,同一天夜里命丧燃烧宅邸的「诅咒人偶」的事就那样无人知晓。

艾尔莎本以为欧尔尼娅会生气、来报复,20天来却没见任何变化,看来是多担心了,而且欧尔尼娅是也不怎么喜欢多萝西娅。

这时塔季扬娜突然拉了艾尔莎的袖子,艾尔莎回过神来才发现前方路上有条蜷缩的黑犬。

塔季扬娜好像喜欢动物,想拉艾尔莎过去,黑犬便察觉到气息抬起了头。

——下一个瞬间,它的左眼就被艾尔莎投出的铁签刺瞎了。

黑犬惨叫,又被艾尔莎抢过塔季扬娜的铁签刺穿了喉咙,致命伤,吐血倒下不动了。

塔季扬娜惊呆地看着艾尔莎,但没空解释了,黑犬第一声惨叫引来了其他6头,直扑艾尔莎。

艾尔莎推开塔季扬娜,高高跳起躲过最先的2头,然后用旁边房子上的冰柱刺穿了第3头的鼻子,之后也边感叹野狗的话会逃但猎犬不会、真是可怜,边把剩下的全杀了。

完了后,塔季扬娜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只见艾尔莎的肩膀和大腿都被犬牙撕裂,艾尔莎说不要紧很快会愈合的,塔季扬娜又发出了呜呜叫声。

艾尔莎以为她又饿了,刚觉得这孩子真奇怪,下一刻才注意到远处的商业街腾起了黑烟、传来了人们的怒号和悲鸣。

艾尔莎又看了眼死了的猎犬,知道继多萝西娅之后,是双胞胎赛蕾娅和希尔德娅来了。

4

这节是插叙,欧尔尼娅破门冲进办公室大吼,「——你许可了「圣地」净化作战!?」 对方是赫罗西欧——不对,是一边说欧尔尼娅太吵一边体格皮肤头发、整个相貌都慢慢变回了原形的希斯尼娅。

欧尔尼娅说当然要吵了,双子不加思考是一如既往了,可你又在想什么? 希斯尼娅说无论何时都在想姐妹的事,为此实施净化作战也在所不惜。

欧尔尼娅退后了3步,眼前的希斯尼娅仿佛变了个人,像赫罗西欧一样冷酷,难不成扮演赫罗西欧期间连精神都同化了?虽说「诅咒人偶」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希斯尼娅说总之许可双子实施净化作战的是她,为了解决艾尔莎,这是最佳的方案。

欧尔尼娅说如果目标是小「圣地」的话她也不会反对,但艾尔莎在的可是个大「圣地」。

「雪原之都」是建立在特别大的「圣地」上的,人口和重要性自然非同一般,本来要在那里引发醒目的战斗就很忌惮,现在却要净化作战。

所谓的净化作战,是圣王教会为了排除「异端者」的最终手段。

是以排除目标为目的,取消一切限制的禁忌的作为。

只要下达该宣言,目标土地上的一切都会被抹除。

换句话说,希斯尼娅不知用何种方法说服了圣王教,获得了为杀一人而烧光整片大「圣地」的许可。

希斯尼娅说当然不是把整座都市都烧掉,仅针对艾尔莎潜伏的一个区划罢了,只是50多个中的一个。

欧尔尼娅说那也有千人以上。

希斯尼娅靠近欧尔尼娅,摸着她的脸说,你非常重视姐妹们,这样的你把姐妹们和素不相识的人放在天平上衡量,却要说素不相识的人更重要?对作战唱反调不就是这意思吗? 欧尔尼娅一边感受着能证明希斯尼娅还是希斯尼娅的慈祥的动作,一边想说不是却说不出话。

她也慢慢认为希斯尼娅是对的了,比起不会深思熟虑的自己,确实希斯尼娅更能作出正确的选择,自己的职责则是成为实施那个选择的、姐妹们的矛。

于是在确认了把猎犬全数带出的双子也是认真的后,便告辞希斯尼娅、去地下了,想活动身体来调整心情。

路上把拳头握紧得渗出了血来,但这传达不到没有痛觉的她,唯一想着的只有,明明有痛觉、却不惧受伤的愚蠢的艾尔莎的事。

5

艾尔莎也依稀记得净化作战的存在,感慨对方看来也不顾一切了。

旁边的塔季扬娜指着骚乱的方向拼命嚷嚷叫艾尔莎去参战,这里的意思应该是叫艾尔莎不要管她,但艾尔莎开了个玩笑说也是,对方的目标大概是自己,所以能明白塔季扬娜想要牺牲她换自己得救的心情,毕竟大多数场合谁都是自己的性命优先的。

塔季扬娜摇头,表示不是这个意思。

艾尔莎其实也打算分开行动,因为正困扰手头没武器,便问丢下塔季扬娜是否也不要紧。

塔季扬娜啊呜啊呜地连声表示压根不怕猎犬,于是艾尔莎就想那么做了,但又想起被奥利弗拜托了照顾塔季扬娜,丢下她万一被骂甚至赶走可就麻烦了。

于是无视塔季扬娜的抗议决定带上她一起。

这时,跑来了一大群被猎犬追赶的人,艾尔莎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因此把塔季扬娜往路边一推,毫无罪恶感地一脚扫翻带头的男人,不顾因此发生的凄惨的踩踏,打破旁边建筑的玻璃,以它为武器杀向猎犬。

净化作战的名下,猎犬是被许可咬死一切进入视野的存在的,所以艾尔莎就以倒地的人群为诱饵,趁猎犬疯狂撕咬路人时用碎玻璃逐一抹它们脖子,完了之后扔掉玻璃,徒手把最后一头猎犬的嘴撕成两半,就这样一下子扑杀了约30头猎犬。

然后甩开抱住她的脚求救的濒死的路人,说着「我不是医生所以不行」踏过地上的人群回到塔季扬娜身边,一边惊叹塔季扬娜的胆子等她重新抓住自己衣袖,一边为了在晚饭前解决一切所以决定直捣对方黄龙。

艾尔莎心想,姐妹中,多萝西娅是养花的,欧尔尼娅是培养艾尔莎的,双子是养猎犬的,希斯尼娅养什么不知道、至少没能培养艾尔莎、怕不是没有培养什么的才能、那还真是气质与期望不符。

和希斯尼娅相比,艾尔莎庆幸自己的能力与嗜好相吻合,这一点或许也该感谢下谁,姑且就感谢奥利弗吧。

然后对塔季扬娜说,就去广场吧,对方应该也在找自己,到醒目点的地方应该就会杀过来了。

塔季扬娜又啊呜啊呜了一声。

艾尔莎说,别说得这么野蛮嘛,姑且也是姐妹关系,只要谈谈应该就能懂了,虽然觉得一开始就放弃交涉不太好。

于是带塔季扬娜往猎犬杀来的方向走,没遇到追兵,只不过路边不时地有倒下求救的人,艾尔莎发现塔季扬娜屡次停下脚步想上前补刀(原文それらにトドメを刺したがるタチアナ,确确实实就是她想补刀),不得不教训她真是个悍妇。

艾尔莎觉得又贪吃又贪睡又贪杀的塔季扬娜着实像个人类,艾尔莎自己要是也能像她那样不自我抑制地行动就好了。

人总是被各种东西约束,艾尔莎偶尔觉得这真的很烦,便问,「呐,赛蕾娅、希尔德娅。

——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艾尔莎和塔季扬娜已来到广场,手牵手站在中央时刻塔上的双胞胎听到后, 「呐,听到了吗?艾尔莎跟以前还真是完全一样呢」 「是啊,听到了。

艾尔莎还真是完全没变呢」 艾尔莎看着露出残酷微笑的二人,说彼此彼此不是吗? 「是呢,或许是。

但希尔德娅又或许不是」 「赛蕾娅则是这么想的。

(艾尔莎)看着似乎没变,但又或许变了」 艾尔莎说我吗?确实,我也在成长期或许是有长高来着…… 「「不,不是那样!」」

——这里主要给你们展现一下双胞胎是怎样说话的,基本就这腔调,和蕾姆拉姆很像。

下面恢复概括。

双子不约而同指向了缩起肩膀的塔季扬娜,问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对艾尔莎居然会跟别的孩子在一起感到震惊,然后看向彼此、异口同声地说,「「——明明把多萝西娅杀了」」 艾尔莎也震惊,双子居然会因为多萝西娅的事来责怪她,明明对彼此之外都不感兴趣,所以觉得就算有人要来也肯定会是欧尔尼娅才对,为此一开始见到猎犬的时候还以为搞错了。

双子说,可艾尔莎却毫不犹豫地杀掉了猎犬,她们为亲手养大的它们感到可怜。

艾尔莎深知这次跟事先布好了陷阱的上次不同,主动权掌握在双子手中,对自己不利,所以挑衅双子要在上面手牵手到什么时候,再交给猎犬也只会让它们的尸体增加。

于是双子分开、又跳舞般地重新抱在一起、响亮地合了下手说,「「——那就为你介绍下我们珍藏的孩子吧!」」 紧接着,就有一条巨大的双头犬——在《冰结》里也出现过同类的魔兽「オルトロス」跳到了艾尔莎的面前。

6

沐浴着双头犬的咆哮,艾尔莎的感想是「真棒」,忍不住兴奋地颤抖,说明是姐妹却从来没告诉自己宅邸里还养着这样的孩子。

双子说难道不是因为成为姐妹的日子还太短吗,要是和双子好好相处的话说不定是会偷偷告诉的。

艾尔莎说看在让她吓了一跳的份上就算了。

紧接着,双头犬就开始了行动。

双头犬体型少说也有5米,光一条前腿的质量就凌驾在艾尔莎之上,以割风般的速度扫出的它一瞬间就能把人体击成粉末。

艾尔莎一把拉过打算无畏地迎击的塔季扬娜,擦着躲过了这一击,之后又抱着塔季扬娜接连躲避咬过来的下颚,广场上的尸体和濒死的居民被冲散。

当艾尔莎跳起回避,双子也大吼一声发动攻击——高速旋转的死之刃,原文说是在月轮刀内要好地旋转的一击,我想象不出这武器到底是什么情况。

艾尔莎立即踢起一具尸体当肉盾,尸体当场被一分为二。

拜其所赐,艾尔莎才勉强钻过双头犬的牙和月轮刀之间的空档活了下来,但肩上和腰上都受了伤、开始大出血,但还是对双子说终于肯下来了吗?

双子嘲笑艾尔莎的嘴硬和不服输,塔季扬娜则生气艾尔莎的不中用,无情地拍打艾尔莎的伤口。

艾尔莎叫她别那么生气,自己也知道这样子窝囊,但塔季扬娜的重量也习惯了,下次不会了。

双子大笑艾尔莎可怜,从一开始就没胜算,示意刚跳下来的时刻塔,艾尔莎一看顿时丧失了从容,因为那里吊着被严刑拷打过的奄奄一息的奥利弗。

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塔季扬娜拼命叫喊,想要艾尔莎去救他。

艾尔莎吐槽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救奴隶商的奴隶,但要是失去了奥利弗这个独一无二的怪人也很困扰,所以还是要救的。

但这时,双子突然问艾尔莎,知道为什么净化作战会选择这个街区吗?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艾尔莎在这儿的吗? 艾尔莎困惑了一下,就在这个瞬间,伴随着双头犬的咆哮和塔季扬娜的尖叫,手臂被咬掉了。

7

艾尔莎的思考被疼痛和丧失感摧毁了,即使能再生,即使曾经只剩头和手臂,也无法摆脱肉体缺损的恐怖,这种违和感和不安能摧毁大脑和内心,因此接下来的行动就不是出于思考了。

双头犬咬掉艾尔莎肘部以下部位的是右边的头,艾尔莎直接用露出的骨头刺穿了左边的头的左目。

明明共用身体,惨叫的却只有左边的狗头,艾尔莎不喜欢这种不平等,便一脚踢碎了右边狗头的喉咙,传来的踢碎骨头的感觉把艾尔莎从忘我的境地中拉回了现实。

这整个过程只有3秒。

这3秒期间,艾尔莎获得了难以置信的解放感,正想着干脆让意识再深深潜入、多品尝品尝,双子却突然移动到了广场的一端,用月轮刀切断了一根极细的钢丝,顿时就传来奥利弗的惨叫。

原来双子不是普通地吊着奥利弗,而是每切断一根钢丝就会增加手指负担的构造,刚才就是一根手指飞了,最终奥利弗会失去支撑而坠亡。

艾尔莎在佩服双子的残酷和周到的同时,也因为单手无法再抱着塔季扬娜战斗,而选择了牵手,讽刺的是明明之前吃烤肉串的时候也没牵。

虽然塔季扬娜体型小、步幅也短,但只要艾尔莎拉着她还是能应对受伤的双头犬。

这时双子又切断了一根钢丝,艾尔莎问2人到底想干什么,双子这才想起没说明,便说了目的不只是为了惩罚协助艾尔莎杀害多萝西娅的奥利弗。

艾尔莎正集中注意力等下一句话,塔季扬娜大叫,只见双头犬的前腿愤怒地挥了过来,艾尔莎当即扭身让塔季扬娜避开直击,自己则毫无防备地被击飞。

仿佛全身粉碎的冲击让艾尔莎的意识再次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面对魔兽的追击,艾尔莎蹬地跳起、越过双头犬的头部,劈腿把两个头同时踩到了地上,并无视魔兽的吼叫,继续交替踩踏。

然而破绽百出的后背遭到了双子月轮刀的直击,艾尔莎滚倒在地,刚用三肢撑起身体,眼前就袭来了双头犬张开的大口。

判断力不在线的艾尔莎来不及把想到的行动付诸实施,听着咆哮,反而展开了如果被吃掉是否也能再生、能的话会是从头还是心脏开始的无意义的思考。

于是塔季扬娜一把拉过了姿势不稳的艾尔莎,和她自己交换了位置。

最后掠过艾尔莎视野的塔季扬娜的表情十分安详,仿佛实现了自己的夙愿一般,让艾尔莎十分不解——理应是破坏冲动的集合体的塔季扬娜,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但永远听不到回答了,下一个瞬间,塔季扬娜微笑的身姿就消失在了双头犬的右边的大口中,艾尔莎视野里只剩下了两条膝盖以下的腿。

但双头犬不管这些,左边的头袭向停步的艾尔莎,眼看尖牙也要咬中, 艾尔莎,「——我难得觉得火大了」 紧接着,那只头就爆掉了,双头犬永远失去了半身。

8

艾尔莎是用手脚顶住大口不让它闭合,然后从内侧踢爆了那个头。

接着用「长齐了」的双臂接住双头犬挥下的前腿,抓住体毛,把它扔向了双子。

双子为了不减少战力,选择了停止月轮刀的旋转、钻过飞来的魔兽底下避开,打算接着再重新转起来。

但在穿过魔兽的瞬间,艾尔莎就插了进来,一把抓走了银发的妹妹希尔德娅,金发的姐姐赛蕾娅伸手去抓却没抓住。

紧接着艾尔莎就抓住希尔德娅的脸把她的身体按在墙上摩擦。

希尔德娅惨叫,银发和银色的连衣裙瞬间就被血染红,但任凭双子如何呼唤艾尔莎都不停下,明确施以对被夺走之物的报复。

月轮刀好像必须两人一起操作的样子,只剩一人的赛蕾娅脸色苍白、动作迟钝,完全无法作出反击。

艾尔莎丢下一句「真遗憾」,不断破坏希尔德娅的四肢,一边回忆着欧尔尼娅「伤势会自愈也意味着有会面临无处可逃的折磨的危险」的说法,一边把开始修复的地方又再度破坏,绝不留情。

这时赛蕾娅扔下月轮刀跑到广场的角落,手握钢丝威胁艾尔莎,却没想到艾尔莎继续揪住希尔德娅的头往墙上砸,说条件并不相同,就算奥利弗死了艾尔莎也能活,但死了希尔德娅的赛蕾娅呢? 赛蕾娅无语了。

事实上形势也早在塔季扬娜被杀的瞬间就逆转。

此时的艾尔莎仿佛听到了脑中有什么错位了的声音,这是被逼到濒死时也曾体会过的感觉,灵魂从名为自己的牢笼中解放,伴随恍惚感的同时获得了压倒性的力量,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艾尔莎有确实的意识。

这里说,艾尔莎已将只能在忘我的境地抽出的潜在能力全部抽出,化为了能完全发挥出「诅咒人偶」的性能的杀戮兵器,就连看待世界的方式也和迄今为止不同了,根本不把手脚被破坏、却仍做着抵抗的希尔德娅当回事,从她的肌肉和视线的动作就能预料行动的方向和目标。

艾尔莎自认为已达到了欧尔尼娅的境地。

然后在怠倦感的驱使下把已不成人形的希尔德娅扔给了赛蕾娅,同时说道,「(双胞胎)不一样是很悲伤的,这就把你们变一样」。

趁赛蕾娅追过去接希尔德娅,艾尔莎跑到角落捡起了月轮刀。

接住希尔德娅的赛蕾娅抱着浑身是血的妹妹,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连声说没事了。

希尔德娅则濒死得只能在赛蕾娅怀里睁大了眼睛,只听一声「——这就送你们去见天使」,被艾尔莎投出的月轮刀高速旋转着飞向了赛蕾娅的背后,赛蕾娅看见妹妹的反应,还来不及讶异,就和妹妹一起被上下一刀两断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并不,怎么可能就这样解消艾尔莎的丧妹之恨。

赛蕾娅仅靠上半身向仰面躺在地上的希尔德娅爬去,希尔德娅注意到姐姐的靠近,也仅用视线作了回答。

正当分开的姐妹彼此伸出手打算重新牵在一起时, 艾尔莎,「——看来还挺分得清状况,真是个好孩子呢」 黑影落在了双子的身上,滴落的口水进一步弄脏了血染的衣服,双子看过去,只见那是失去了一个头、千疮百孔的犬魔兽,正对饲主露出敌意。

双子问为什么,摸着魔兽头的艾尔莎说她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大地的流义,就算是魔兽也有听从强者的本能,至于双子,要是也能放过艾尔莎就没这么多事了。

艾尔莎表示自己压根没想过要杀光所有姐妹,多萝西娅的事只是个不幸的差错。

但双子还是憎恶地说可你还是杀了多萝西娅。

艾尔莎再次惊讶2人居然会为了多萝西娅而报仇,说既然执意如此就没办法了,毕竟确实是她杀了多萝西娅,双子有这么做的理由。

然后拍拍魔兽的头,以此为信号,犬魔兽便对希尔德娅张开了大口。

希尔德娅悲痛地呼唤姐姐的名字,但念完是不被允许的——就像塔季扬娜曾遭受的那样。

魔兽闭上嘴、开始了咀嚼,希尔德娅化为了碎片。

失去了妹妹、眼睛也没了高光的赛蕾娅流泪问为什么,艾尔莎表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光盯着希尔德娅折磨,好像是生气了。

(旁白:艾尔莎心中有一股无所适从的感情在主张着存在,就是它侵蚀了艾尔莎、让她做出了这样残忍的行径。

做完后艾尔莎也没觉得特别愉快,只是稍微舒畅了点,不过她表示确实不讨厌双子,这是事实。

) 赛蕾娅最后仍诅咒般地说着要杀了艾尔莎,但艾尔莎无情地给予了办不到的回答。

咀嚼完了妹妹的魔兽把视线投向了姐姐,等待艾尔莎的裁定。

艾尔莎还是那句话,那么要好的双子要是不一样是很不幸的,所以会让她们一样。

这就是给魔兽的回答了。

连悲鸣都没有,只伴随着又一连串的咀嚼声响彻广场,以下雪的大都市为目标的「净化作战」非常无趣地迎来了结束。

第五章『欧尔尼娅·费瑟兰』[]

1

一上来是艾尔莎把奥利弗从时刻塔上救了下来,并把6根断指捡给了他,说断面很平整、在雪中又冷冻着所以说不定能接上。

但奥利弗仍处在痛苦和恐惧的余韵中,没能彻底把握状况,表情扭曲,好不容易才问塔季扬娜怎么样了,艾尔莎速答死了,称她「狂犬」,说她不自量力、做了无谋的事。

塔季扬娜的死对艾尔莎也造成了预料外的冲击,但这冲击迟早也会缓和、归于平静,剩下的只有一丝寂寞。

没错,艾尔莎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是寂寞,有些吃惊。

尽管和塔季扬娜度过的时光比不上和「费瑟兰姐妹」的,却也是一段愉快的关系。

对双子的失去也是一样,也感到寂寞。

这时奥利弗用叫哑了的声音问艾尔莎和她的姐妹到底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艾尔莎,杀了那么多、死了自己人还面不改色,语气中充满了隔绝。

艾尔莎一直是打算和奥利弗保持良好对等的关系的,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犹豫回答。

就在这个瞬间,第三个声音插话了,「——是费瑟兰姐妹」。

来者是欧尔尼娅。

艾尔莎对欧尔尼娅的出现感到战栗,但也不是不能想到这种展开,毕竟「净化作战」都实施了。

欧尔尼娅则说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她拖着的锁分铜上有一块稀巴烂的巨大的肉块,正是艾尔莎本打算放走的双头犬。

欧尔尼娅说别开玩笑了,这魔兽只剩一个头了根本活不长,更何况吃了双子,要它把亡骸还回来。

艾尔莎问能复活吗?欧尔尼娅说只是哀悼罢了,变成那样,就算是她和艾尔莎也没救的。

艾尔莎觉得欧尔尼娅好说话,就又随口问道,带回去之前能先剖开肚子瞧瞧吗?·奥利弗的奴隶或许也和双子在一起。

欧尔尼娅一听,「——我好说话?」,顿时爆发出杀气,令艾尔莎不由颤抖,自以为达到了欧尔尼娅的领域,实际仍遥不可及,更不用说满身疮痍的现在又能几分善战了,但原本就没有只打必胜仗的打算。

看着好战的艾尔莎舔舐嘴唇,欧尔尼娅无语地垂下了眉角,顿时杀气就散了,但艾尔莎仍无法掉以轻心,继续观察欧尔尼娅的样子。

这时奥利弗插话了,问欧尔尼娅你就是干下了这种事的人的姐妹吗?示意广场和街区,说没有被当成异端讨伐的觉悟是不可能在古斯提科圣教脚下引起这种大骚乱的,除非有后盾,刚才提到「费瑟兰姐妹」,所以说就是赫罗西欧的相关者吧? 欧尔尼娅靠近他,一把揪起衣领,猜出了他就是艾尔莎的奴隶商,说仅凭藏匿就足以视为对圣王教会有敌意了。

艾尔莎则看着被封住了一只手的欧尔尼娅后背,心想尽管这样都没露出任何破绽,但也比双手都能动的时候要好得多,不如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挑起最终决战。

然而奥利弗又打断了,说看得出欧尔尼娅没道理会对圣王教会那么说,因为她自己也对这街区的惨状有想法。

欧尔尼娅感叹这男人令人火大的同时承认了。

于是奥利弗又说了,说到底为什么要盯上艾尔莎?觉得你们姐妹应该好好谈一谈。

欧尔尼娅目瞪口呆,放开了奥利弗,对艾尔莎说现在只有你我2人,多萝西娅和双子都死了,希斯尼娅则在宅邸等报告,叫艾尔莎用真心话回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杀父亲? 结果艾尔莎说,这问题很奇怪啊,就是父亲自己要她那么做的。

欧尔尼娅震惊,说你说什么?艾尔莎便又说,父亲说了,为了「诅咒人偶」的完成,这么做是必要的,这下「费瑟兰姐妹」就能完成了。

欧尔尼娅惊愕,摇头说不可能,抱头自言自语,「父亲、怎么会……不对,但是,对人偶师来说只有人偶师自己才知道的术法(这句没说出谓语,暂译如此)?那样的话,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奥利弗接过话说,那就是无意义的自相残杀了呢,也不顾混乱中的欧尔尼娅鸣响锁分铜,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如果真如艾尔莎所说,你们争斗的原因是在于自己的话,那就该采取不自相残杀的措施啊,你们父亲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吗? 欧尔尼娅反驳说怎么可能,虽然父亲是个不明白在想什么的人,但那样的……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有必须确认的事,于是把犬魔兽的尸骸解放了,收起了锁分铜。

艾尔莎问既然打算留下双子,那由她吊唁行不?欧尔尼娅说随你便,正要走,艾尔莎又叫住了她,但她没回头。

艾尔莎说,那一夜以来,一直都没时间好好谈谈,对此真的感到很遗憾。

欧尔尼娅不说话。

艾尔莎最后向她献上了白银慈爱的祈祷,欧尔尼娅就走了。

艾尔莎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获得了捡回一条命的实感,然后看了眼死尸累累的广场,虽然其他地方或许也是同样状况,但对艾尔莎来说要吊唁的只有3人,心想至少把她们埋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吧。

2

在没有「圣地」恩惠的大地上,光是挖出个洞来作墓穴也是件重活。

要剥开坚固的雪地,打碎冻结的雪,再挖开冰镇过的地面,再挖碎岩石,才能做出刚刚及格的墓。

艾尔莎选择的是俯瞰「雪原之都」的小高丘,由于挖三个墓很累,就把3人连同魔兽的亡骸安葬在一起了,同时也是让2人一头负起杀了塔季扬娜的责任。

为了挖墓,艾尔莎的手指都不成原形了,周围洒了大量的血,但也没有工具,所以是必要的牺牲,仅此而已。

奥利弗望着完成的墓,看着艾尔莎的作业,略带讥讽地嘲笑说就算仅此而已一般也是会犹豫的,手指没了还跟没事一样,在他看来可一点都不能理解。

艾尔莎则并非安慰而是用陈述事实的语气告诉他,拷问本就是为了逼问秘密的技术所以是没办法的——虽然不知道双子是怎么拷问的,但之所以这里成了「净化作战」的对象就是因为奥利弗屈服了,也因此害死了塔季扬娜。

奥利弗自嘲作为奴隶商失格,艾尔莎吐槽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奴隶商因害死奴隶而消沉的,也觉得不该擅自定义塔季扬娜的死为不幸。

艾尔莎回想塔季扬娜死前的表情,那绝不是悲叹,而是某种别的、精神到达了超越悲叹的境界的东西。

所以对奥利弗说,塔季扬娜的死是属于塔季扬娜的,其他人不该乱加评价,相比之下有更该做的事,那就是去把手指接起来,艾尔莎可不想照顾做事不便的奥利弗。

于是奥利弗又自嘲还从没像今天这样立场相反过,作为奴隶商是过于失格了。

艾尔莎苦笑,然后就带他回都市去找医生了,同时本能地觉得,能安稳的时光也不会很长。

3

这节是欧尔尼娅快步闯进赫罗西欧办公室。

希斯尼娅:你回来啦。

欧尔尼娅:我回来了,赛蕾娅和希尔德娅死了。

希斯尼娅:已经接到作战失败的报告了,却没听说你也去了现场,为什么要擅自行动? 欧尔尼娅:我是去打后阵的。

希斯尼娅:可两人还是死了,你并不是没赶上吧?你是故意见死不救……不对。

希斯尼娅把手伸进欧尔尼娅的绿发。

希斯尼娅:你是没能在当谁的同伴之间作出选择。

毕竟很疼艾尔莎呢。

这是事实,欧尔尼娅在作战半当中就到场了,想参战的话随时都可以,却没能作出选择,正是这犹豫让姐妹完成了自相残杀。

希斯尼娅:这下「费瑟兰姐妹」也只剩你我了呢。

欧尔尼娅:如果这前提就错了呢? 欧尔尼娅说出了艾尔莎的口供,是父亲自己要艾尔莎杀了他,艾尔莎也说明不足才导致被追杀。

希斯尼娅:所以就要原谅艾尔莎?你真打算这么说?

希斯尼娅放下摸欧尔尼娅头发和贴住欧尔尼娅脸的手, 希斯尼娅:所以我才不想让你去现场。

希斯尼娅退后,从一叠文书中抽出一纸书信,抱在胸前,在困惑的欧尔尼娅面前叹了口气, 希斯尼娅:——「嫉妒的魔女」

欧尔尼娅混乱了,难掩对这忌讳的名字的厌恶。

欧尔尼娅:为什么、要提这名字……? 希斯尼娅:知道吗?过去,世上除了「嫉妒魔女」外还有别的魔女。

但那些魔女全被「嫉妒魔女」杀了、被夺走了力量。

「嫉妒魔女」之所以成了谁也不敌的存在,原因就被视为这个。

欧尔尼娅: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个? 希斯尼娅:——因为和我们、和「诅咒人偶」也并不无缘。

希斯尼娅:你知道「诅咒人偶」原本是什么吗? 欧尔尼娅:听说就是应用了咒术的存在。

利用咒术的、只要还没发挥作用就不会消失的性质,妨碍了我们的死。

希斯尼娅:没错,只要没杀掉目标就死不掉的诅咒。

利用了这一点的「诅咒人偶」……我们只要没杀掉必须杀掉的对象就无法灭亡。

欧尔尼娅:等一下,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多萝西娅她们死了呢?虽然再生力有个人差异是事实,但也只要花点时间就能得救了才对…… 希斯尼娅:很简单哦。

——就是因为与必须杀掉的对手性命相博了。

欧尔尼娅毛骨悚然,与其说是对交谈的内容,不如说是对希斯尼娅本人。

希斯尼娅:「嫉妒的魔女」之所以成了强大的存在,就是因为杀了、吃了其他魔女。

然后,打算实现与之同样的事的,就是赫罗西欧。

不是用父亲称呼、而是直呼其名的希斯尼娅抱在胸前的书信,其内容让欧尔尼娅在意得不行,伸出了手。

欧尔尼娅: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希斯尼娅:由赫罗西欧的咒术所生成的「诅咒人偶」……费瑟兰的技术,是古老的魔女时代留下的邪法。

有个万分想要得到它的人。

欧尔尼娅:希斯尼娅——! 希斯尼娅:——那就是,我那不详又令人诅咒的母亲大人。

希斯尼娅歌唱般道出的告白让欧尔尼娅双脚离开了地面。

姐妹之情、次女对长女的亲爱,在这一瞬间颠覆,化为了憎恶。

希斯尼娅瞒着姐妹,在暗中策划了什么。

就因为这个,姐妹分裂,欧尔尼娅心中所描绘的日子失去了,所以——, 欧尔尼娅:我要制服你再—— 欧尔尼娅挥起锁分铜就打向希斯尼娅。

原本希斯尼娅的实力是远远不及欧尔尼娅的,所以凭的反应速度无法防住这攻击。

因此,欧尔尼娅的一击之所以停止了前进,原因是在于别的。

比方说,自己被自己的锁分铜捆住了手脚。

希斯尼娅:干得好,真了不起。

希斯尼娅刚说完,欧尔尼娅就脸朝地面倒了下去,鼻子撞出血了,但没有痛觉,生来如此,但仍然很奇怪。

身体不受控制,欧尔尼娅是自己被自己拘束的,这行动含有确实的意志,但这意志不是欧尔尼娅自己的。

欧尔尼娅:难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希斯尼娅:毕竟和你相处时间最久了,慢慢渗透并不难(原文其实是染み込ませる,让某个东西渗透,但不知道是什么),虽说心情难过还是有。

希斯尼娅在欧尔尼娅旁蹲下,把书信给欧尔尼娅看了。

——那居然是赫罗西欧的遗书。

欧尔尼娅惊愕,比起内容,更多的是知道这遗书的存在却隐瞒了的希斯尼娅。

欧尔尼娅:希斯尼娅,你…… 希斯尼娅:你也好,姐妹也好,包括赫罗西欧,我对你们的感谢是真的。

希斯尼娅:就算只是一时,能离开那个女人身边也真的让我有种被救赎了的心情。

但这美梦般的时光也要结束了。

——欧尔尼娅,我很羡慕你。

希斯尼娅:一无所知、能一直当一名这样的少女的你,我真的真的十分羡慕。

4

耳朵捕捉到轻微金属声的瞬间,艾尔莎就抱起了奥利弗。

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不再大意。

没带武器就和塔季扬娜外出,就因为那样的警戒心不足才导致了那样的悲剧,更何况下个对手是逆转策略也不管用、一点大意就会致命的。

所以艾尔莎一生中第一次排除了一切大意。

无视奥利弗的悲鸣,踢破龙车的窗户跳出。

下一刻,金属声就捕捉到龙车,冲击把车体粉碎。

车上还有其他乘客,但无论乘客还是车夫还是地龙都被无差别地击溃、化为了血肉。

完成这一超常破坏的就是站在龙车行进路线上舞动蛇一般的银色之锁、绿发绿衣的小小身影。

艾尔莎:——欧尔尼娅。

这是发生在奥利弗的手指治疗完毕、返回据点途中的袭击。

虽然艾尔莎没打算逃亡,但对方既然有警戒,那在艾尔莎消失踪迹前攻过来也是可以想到的。

离上次见面已过了好几天了,艾尔莎已通过进餐补充了血肉,身体恢复了原样,条件势均力敌,唯一称得上战斗障碍的就是奥利弗。

艾尔莎叫他离远点,要是变成塔季扬娜那样会很困扰的。

奥利弗骂了声可恶,叫艾尔莎别在卖出去前就死了,便拉开了距离。

艾尔莎则只看着欧尔尼娅,和她拉开了10米以上的间隔,但这点程度在这2人之间也形同于无,更何况锁分铜的射程是这两倍都有余。

艾尔莎示意摧毁的龙车,问欧尔尼娅之前不是讨厌牵连周围的吗,怎么改变宗旨了? 欧尔尼娅不说话。

艾尔莎又说,而且应该更多话的才对。

欧尔尼娅还是不说话,只是瞬间发起攻击。

艾尔莎立即大幅扭过脖子,擦着回避了这一击。

只要看看背后炸裂的雪道就知道,这一击的威力能像打烂果实一般摧毁人类的头部。

以这一击为信号,2人的厮杀开始了。

艾尔莎压低身体,箭一般冲了出去,10米的距离如字面意义瞬间消失。

艾尔莎挥出的弯刀(廓尔喀弯刀),正是为了和欧尔尼娅对峙准备的武装。

这是一边在费瑟兰宅邸地下无数次被欧尔尼娅杀个半死,一边追求最适合自己的拿手武器的结果。

艾尔莎:就用这个,挖出你的心脏。

欧尔尼娅:—— 艾尔莎:真冷淡呢。

银光一闪,利刃刺向欧尔尼娅的胸口,欧尔尼娅伸出左臂强行阻挡,左臂被砍飞了。

但并没有疼痛和丧失感,天生的无痛症,这才是使欧尔尼娅成为最强的特性,她不关心自己的肉体被破坏。

艾尔莎翻转刀刃、拉回的一击砍向欧尔尼娅的脖子,欧尔尼娅又自己折断脚踝膝盖、强行使身体下沉避开,紧接着又一瞬间接上碎折的脚骨,借助起身的势头一拳打向艾尔莎抬起的膝盖。

冲击声响起,艾尔莎的膝盖和欧尔尼娅的右臂同时碎散。

这正是只有双方都无所谓肉体被破坏才能实现的破坏力,是超越了生物之理、不介意自己的性命才能做到的不合理的行为,是无视了自我保护的生物根干的外道的厮杀,也是只有「费瑟兰姐妹」才能实现的不死者的厮杀。

骨头碎裂、血肉四散,艾尔莎一边爆出杀意,一边发出响彻雪之街道的大笑。

相互间就算会有回避、也几乎不考虑防御,断掉的手脚、毁掉的喉咙眼球、流掉的鲜血生命都会再生。

这是只有艾尔莎和欧尔尼娅之间才会发生的亵渎生命的战斗,所以艾尔莎才警戒着欧尔尼娅、一直等到这一天的到来,等到这场双方都竭尽全力的杀戮游戏。

拳与拳相撞,双方手臂都在肘部压坏,在肩碰肩的极近距离挥出武器,艾尔莎的攻击正面贯穿了欧尔尼娅的喉咙,欧尔尼娅的锁分铜也绞住艾尔莎的脖子向后掰断。

两者的脖子都受到了致命伤,一瞬间的意识断绝,谁恢复得慢一拍谁就会大遭打击。

艾尔莎这边花了将近1秒,这期间如果是欧尔尼娅应该会更快恢复。

然而却没有,被刺穿脖子吐血的欧尔尼娅后撤一步,从弯刀上拔出了脖子。

艾尔莎向前追击,这次把弯刀刺进了欧尔尼娅的额头,在脑内乱搅。

欧尔尼娅眼神失焦,鼻子耳朵大出血,艾尔莎见状大吼一声,开始徒手撕扯欧尔尼娅的身体,指甲扣进脖子,手指插进伤口,用浑身力气像杀鱼般撕开了欧尔尼娅的身体,血和内脏倾泻在地,欧尔尼娅的身体崩落。

但艾尔莎不允许崩落,用碎掉的膝盖顶飞欧尔尼娅的脸,抓住腾起的身体尽情甩了一圈后再重重摔在雪地上。

然后骑上去,用抢来的锁分铜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砸欧尔尼娅的头部,不停地砸不停地砸不停地砸不停地砸——

传来奥利弗的叫声,他从后拉住挥落停不下来的破坏冲动的艾尔莎,说够了,拼命叫艾尔莎停下。

艾尔莎慢慢移动视线,发现他被血溅了一身,衣服也好像人被甩飞了一样弄脏了——但这不是好像,是真的不知几次抓住艾尔莎又被甩飞在地,来回反复后才终于使艾尔莎回过了神。

为此他手上的绷带也掉了,手指少了3根。

手指本就没全部接上,剩下的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艾尔莎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骑着的、曾是欧尔尼娅的存在,一言不发、头部像果实一般被砸烂的少女已一动不动了。

和好说话的性格相反,强得离谱的她已不成原样。

为什么赢了呢?这说法并不对,艾尔莎没有赢。

这不是欧尔尼娅。

欧尔尼娅早在抵达艾尔莎面前时就已经死了,这是连欧尔尼娅都称不上的空壳。

——最后只剩艾尔莎和希斯尼娅两人了。

第六章『希斯尼娅·费瑟兰』[]

1

找出费瑟兰宅邸的位置花了艾尔莎很大力气。

知道情报的人并不好找,只能按顺序一步一步地来,这对性格懒散的艾尔莎来说并不容易,却从没想过半途而废,因为这问题对艾尔莎来说就是那么难以放手。

为此不断潜入可能了解古斯提科圣教的人的住处,逼他们说出情报,再灭口,以致圣王教会的要人不知换了多少人,最终时隔数月艾尔莎才重归故里。

此时的宅邸已一片狼藉,没了多萝西娅修缮的花园杂草丛生,双子饲养的猎犬小屋热闹不再,失去健谈家欧尔尼娅频繁出入的食堂也寂寥无人,花瓶的水也没更换过了。

这里曾是奴隶少女们亲手建成的梦之花园,而既然梦醒了,便谁也不在了。

因为谁也不在了,所以谁也无法阻止花园的荒废了。

艾尔莎一边寂寞地感受着这一切,一边仿佛被引导般地前往宅邸深处——讽刺般地前往印象最深的地下。

虽然只待过半年,却究竟走下过多少遍楼梯、在那冰冷阴暗的场所受过多少致命伤啊。

——通过接近死亡,去知晓差点放手的生的充足。

这虽是愚蠢荒唐又讽刺的诱惑,对艾尔莎来说却是必要的。

就那样走到怀念的地下后, 希斯尼娅:……凭欧尔尼娅没能阻止你呢。

便伴随静静的声音看到了和艾尔莎记忆中一样的希斯尼娅悠闲的站姿。

艾尔莎:我还以为你肯定准备了更多欢迎呢。

希斯尼娅:确实,那也考虑过,但就算算计解决了欧尔尼娅的你也是徒劳吧。

艾尔莎:——别把那个称作欧尔尼娅。

听到这冰冷但对艾尔莎来说少有地动了感情的一声,希斯尼娅意外地扬起了眉毛。

希斯尼娅:真让人吃惊,你居然也有姐妹之情呢。

艾尔莎:姐妹之情和怜悯欧尔尼娅的心情都是有的。

……你到底对欧尔尼娅做了什么?是怎么弄坏她的心的?

听到这问题,希斯尼娅沉痛般地垂下了目光。

欧尔尼娅的心被弄坏了,这就是艾尔莎得出的结论。

如果面对的是正常的她,艾尔莎的胜率最多也只有5成。

艾尔莎:但那样的欧尔尼娅我是不可能输的,所以我才站在这里。

希斯尼娅:然后也打算杀了我、作为「诅咒人偶」完成呢。

艾尔莎:……什么? 希斯尼娅干笑着继续说, 希斯尼娅:别装蒜了,我可是知道的哦,知道那天夜里父亲开始的事,知道姐妹相杀,知道让「诅咒人偶」完成的仪式。

艾尔莎:—— 希斯尼娅:我是为了获得这个「诅咒人偶」的术法才像这样成为费瑟兰的……但就算不开始也不要紧。

因为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很舒畅!

希斯尼娅揪住胸口、悲痛地微笑着说道。

艾尔莎的脑海中也闪过那些日子,希斯尼娅替姐妹着想、被耍得团团转、但仍很充实的那一切不是谎言。

但即便如此希斯尼娅还是——, 艾尔莎:——希望仪式完成。

所以才把多萝西娅、赛蕾娅、希尔德娅一个个按顺序送来我这里,把欧尔尼娅的心弄坏也是同样的理由吧? 希斯尼娅:—— 艾尔莎:完美的「诅咒人偶」……就那么有魅力么? 希斯尼娅:你(又懂什么?)……! 希斯尼娅咬紧嘴唇,露出的激情反应了积压在她心里的某种负面想法,而它被艾尔莎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其真面目是「恐惧」。

难以忍受、庞大的恐惧包裹了希斯尼娅,驱使她犯下了凶行。

艾尔莎: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害怕的? 希斯尼娅:……是这世上最可怕、最恐怖的存在。

希斯尼娅颤抖的声音让艾尔莎也不禁想象起来,但凭艾尔莎贫乏的想象力并无法赋予其具体性。

令希斯尼娅无比恐惧的存在是——, 希斯尼娅:——是母亲哦 艾尔莎:母亲…… 希斯尼娅:正确来说是自称我母亲的怪物。

为了逃离那个怪物的支配,这个秘术对我来说是必需的……

说完,希斯尼娅眼中就发出冲动的光芒,顿时有个人影扑向艾尔莎,艾尔莎立马拔出弯刀一挥,人影就被切开身体、受了致命伤。

但那伤口却瞬间愈合,人影抓住惊讶的艾尔莎的手就把艾尔莎按在了地上,艾尔莎挣脱不掉,因为人影不止一个,接连从阴影中现身,每一个都眼神空洞、身穿连衣裙——全是仪式失败的少女。

仪式那天希斯尼娅说过,死了的有很多,艾尔莎一直以为是丢了性命的意思,然而并不是,真相是丧失了自我——, 艾尔莎:和欧尔尼娅一样、活着、听从指示…… 希斯尼娅:这就是我的毒,这就是我的杀手锏。

这地下,其实不是姐妹相杀的场所。

而是没能成为姐妹、抛弃用的场所哦 仿佛补充着希斯尼娅的说明,从阴暗中走出的每一个都是生前想必很美丽的少女的末路。

但无论生前有多美,心坏掉、被废弃在这里后也丧失了美貌,沦为了可怕的人偶。

艾尔莎:啊啊,这些孩子反倒更像「诅咒人偶」呢。

希斯尼娅:是啊,没错!你说得对……这就是「诅咒人偶」。

过于丑陋、过于邪恶……但正因此她们的力量才是必需的。

艾尔莎:……为了获得不会死的身体、逃离母亲的支配? 希斯尼娅:正是、没错! 听了这话,艾尔莎深深叹息。

为了逃离母亲的支配,于是想去完成父亲的仪式。

这从字面上看实在过于滑稽。

艾尔莎觉得希斯尼娅很可怜,为了离开母亲而去效仿父亲的所为。

艾尔莎:……既然那么困扰,明明找谁谈谈就好了。

希斯尼娅:——但是!不就是你把这一切开始的吗!是你杀了父亲,让完成「诅咒人偶」的仪式开始了……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胜出活到最后了。

艾尔莎:—— 希斯尼娅:活到最后,成为完全的「诅咒人偶」。

那样一来,就能逃离支配……

艾尔莎虽不明白希斯尼娅到底尝到了怎样的恐怖和绝望才在灵魂中刻下了这么深的伤口,却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了。

希斯尼娅表示真的很遗憾,但一定会把艾尔莎杀掉,也知道很难杀、就算只剩头也会复活,所以打算用艾尔莎对欧尔尼娅做的那样的方式。

察觉到希斯尼娅视线的意图,「诅咒人偶」们纷纷架起武器,每一件都原本是藏在这地下给姐妹用的,现在却成了要绝杀艾尔莎的武装。

希斯尼娅表示会尽量不让艾尔莎痛苦的。

艾尔莎说没关系,对疼痛她也不讨厌。

希斯尼娅:——。

就算你这么说 希斯尼娅也讨厌,她带着这层意思,伸手触摸艾尔莎的额头, 希斯尼娅:至少,睡吧。

我的小妹。

希斯尼娅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仿佛获得了什么原谅般微微舒缓了眉间的皱纹。

希斯尼娅:这下…… 艾尔莎:——?这下就会有什么改变吗? 希斯尼娅:诶? 下一个瞬间,艾尔莎就在希斯尼娅眼皮底下动了起来。

为了逃离「诅咒人偶」的束缚,艾尔莎自己让肩膀脱臼、强行抽出手臂。

这是效仿欧尔尼娅的做法,但与她不同,剧痛袭击了艾尔莎,但是, 艾尔莎:兴奋死了 把疼痛当快感,艾尔莎重新接好手臂,抓住失去平稳的「诅咒人偶」的头就用力砸到地上。

其头部当场开花,艾尔莎又毫不犹豫地一脚连同头部和里面的东西一起踏碎,剩下的「诅咒人偶」还剩9人。

艾尔莎:「费瑟兰姐妹」也真是越来越廉价了呢。

伴随吐槽,艾尔莎拔出双刀砍向第二名「诅咒人偶」,刎了她脖子、从胸口到下腹部一刀砍裂。

希斯尼娅惊愕地退后拉开距离,并用某种方法操控「诅咒人偶」的意志、像命令欧尔尼娅一样让她们无言地袭向艾尔莎,其熟练程度让艾尔莎都惊叹了。

艾尔莎:比起父亲,还是你更适合差遣人偶啊 希斯尼娅:艾尔莎——!! 艾尔莎:不叫那么大声我也听得见

称赞被怒声覆盖,不满的艾尔莎溶进阴影中,搅乱「诅咒人偶」,开始对她们各个击破。

艾尔莎:既没有多萝西娅那样的觉醒 艾尔莎:也没有赛蕾娅和希尔德娅那样的杀手锏 艾尔莎:即使和欧尔尼娅一样的状态,也还是欧尔尼娅一人强得多 所以,「诅咒人偶」们悉数被艾尔莎的凶刃切裂、受到致命伤、还没等到复原就因伤势过重而不能动了。

希斯尼娅:停下!艾尔莎! 享受杀戮的艾尔莎的斩击无情地砍飞「诅咒人偶」的双臂,失去手、看似失去攻击手段的人偶直接用嘴去咬艾尔莎的喉咙,却被艾尔莎正面踢到墙上、再一脚后踹踢爆了头部。

「诅咒人偶」的击杀方式基本上是先头部再心脏,那样就能赋予无法挽回的死。

希斯尼娅:停下!快停下……! 艾尔莎用两把短剑接住劈下的战斧,将冲击强行移向两旁,再抽回挥开的短剑,对因使出浑身解数的一击而姿势不稳的人偶的颜面,施以左右关闭手臂般地挥刀刻下的十字斩击,再一脚扫翻虽无疼痛却因冲击而后仰的人偶,待其后脑着地后一脚踩碎颈部杀死。

希斯尼娅:给我停下啊啊啊啊——!! 艾尔莎无视悲鸣,将扑来的「诅咒人偶」的手臂身体双腿逐一砍断,远远踢飞滚落在地的上半身,然后, 艾尔莎:——希斯尼娅 希斯尼娅:咿 回头叫了一声希斯尼娅后发现她的表情因恐惧而冻结了。

面对艾尔莎的靠近,一只「诅咒人偶」挡在了摇着头、挥手发令的希斯尼娅面前,但这只也被艾尔莎一击挖穿了心脏、翻白眼倒下了。

艾尔莎:这下,就是最后了 希斯尼娅:—— 希斯尼娅愕然地仰视着艾尔莎,她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地。

希斯尼娅:啊、啊…… 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想站却站不起来,颤抖的身体不听使唤。

希斯尼娅没有战斗力。

她因任务出动的次数虽很频繁,却不是因为战斗力而是拥有的异能比较有用的关系。

艾尔莎:我知道你一直在扮作死掉的父亲、让「费瑟兰姐妹」继续运作……但刚才说的毒又是什么? 希斯尼娅:那、那是…… 希斯尼娅倒吸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放在淡色的荷包里的护身符。

(就是最开始成为费瑟兰姐妹时希斯尼娅送给艾尔莎的荷包护身符)

希斯尼娅:……里面的香石,会让我的血渗进带着它的人。

那就是 艾尔莎:会让对方的心坏掉的毒? 希斯尼娅点点头, 希斯尼娅:哪怕只有半年,带着它也会成为诅咒你的毒的。

明明是那样,却对你不管用。

这说明你就是那么特别…… 艾尔莎:——关于这点,抱歉 艾尔莎摇头打断希斯尼娅,用刀尖挑飞了护身符,在空中把它切开后,看着落下滚在手掌中的染红的香石叹了口气, 艾尔莎:你给我的护身符……其实,我在当天就弄丢了。

希斯尼娅:……诶? 艾尔莎:对不起。

我怕你生气,就一直是拿一块类似的布带在身边的。

所以你的毒没奏效也是理所当然的。

希斯尼娅作为姐妹的证明、装模作样地交给了艾尔莎的东西,希斯尼娅要是知道艾尔莎当天就弄丢了会有多悲伤啊,艾尔莎想象不出,所以对谁都没告诉,一直到今天——, 艾尔莎:但它却成了决定胜负的一手呢 希斯尼娅:……哈、哈。

真是的,这算什么啊 希斯尼娅完全脱力般地垂下了肩膀,把头靠在膝盖上深深叹了口气。

艾尔莎:爱着姐妹的欧尔尼娅一定吸收了非常多的毒吧 希斯尼娅:而你却把它弄丢了……啊啊,你这人,真的是 艾尔莎:运气很好? 希斯尼娅:……坏透了

希斯尼娅保持不看艾尔莎的姿势回答道。

艾尔莎听了,闭上眼睛,回想起了那一夜的事。

艾尔莎:那天,(父亲)确实对我说了。

把其他姐妹都杀掉、让作为「诅咒人偶」完成的仪式开始。

为此进行的准备也做完了。

希斯尼娅:……是啊,我知道。

你从水井逃走后,我在父亲的办公室里找到遗书了。

所以,我才为了活到最后…… 艾尔莎:——你明明没必要那么做的。

我根本没打算杀任何人 听到这话,希斯尼娅「诶」地抬起了头。

艾尔莎盯着她的红色眼睛,用略带寂寥的目光继续道, 艾尔莎:完美的「诅咒人偶」、完美无缺的存在。

……我并不想要成为那种东西 希斯尼娅:为什、么?因为,那样的话,就连死都死不掉…… 艾尔莎:我不想变得完美。

——我只想羡慕他人。

想嫉妒他人。

想向往他人。

所以,完美的「诅咒人偶」什么的还是免了。

艾尔莎像那晚回答赫罗西欧一样地回答了希斯尼娅,当时赫罗西欧也像现在的希斯尼娅一样地哑口无言了。

但他立马激动起来,断言就算艾尔莎不想变成完美的「诅咒人偶」,也有完成仪式的办法。

在艾尔莎看来,作为人偶师的他可能是会有什么外法杀死艾尔莎以外的所有姐妹的吧,于是就想让他改变想法。

艾尔莎:但思考太麻烦了。

所以就动武了。

希斯尼娅:—— 艾尔莎:杀完后才意识到不知该怎么跟多萝西娅说,但已经晚了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艾尔莎像一个坦白了恶作剧的孩子般地说出了这一切。

听完后,希斯尼娅一段时间里都说不出任何话。

只是眼神动摇着、慢慢地叹了口气。

希斯尼娅:你、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是……艾尔莎、呢 艾尔莎:——?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希斯尼娅无视艾尔莎的困惑,像是要说服自己般地点了好几次头,感叹道, 希斯尼娅:啊啊,从一开始……我从一开始,就无论什么都没能力做好呢 艾尔莎听着这悲伤又寂寞的结论,确认着弯刀的感触说, 艾尔莎:呐,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和好吧? 希斯尼娅:……是啊,也是。

那就、和好吧。

不过 艾尔莎:不过? 希斯尼娅:我想就在这里结束。

……不,是想要你让我结束

艾尔莎看着张开双手渴望死亡的希斯尼娅, 艾尔莎:真是颠倒呢。

明明就因为不想死才耍了那么多阴谋诡计的,现在要全推翻了吗? 希斯尼娅:因为我明白凭我是不行的了。

但却有逃离支配的办法。

那就是你哦,艾尔莎。

——你是能杀死「诅咒人偶」的「诅咒人偶」 艾尔莎看着渴望解放的希斯尼娅顽固的态度,放弃般地闭上了眼。

艾尔莎:我可没有不弄痛你的自信哦。

我对刃物的使用很粗糙 希斯尼娅:这我知道。

……毕竟打算教你做家务,也是我的大失败呢 即将被杀的少女,对即将杀死自己的少女露出了微笑。

对着即将被杀的姐姐,即将杀死她的妹妹慢慢举起了刀。

艾尔莎:最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希斯尼娅:……杀了我之后,你就将作为「诅咒人偶」完成了。

会背负起很辛苦的东西吧,以及,说不定 艾尔莎:说不定母亲会来见我? 希斯尼娅对艾尔莎的确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但理解了希斯尼娅的担心的艾尔莎却说「没事的」, 艾尔莎:——因为,我没杀欧尔尼娅。

那孩子,还活着哦。

希斯尼娅:……你这孩子,真的是 令人憎恨。

向着吐了吐舌的希斯尼娅,艾尔莎奋力挥下了弯刀。

2

艾尔莎仰视着人去楼空的宅邸,微微皱起了眉。

宅邸失去了主人、失去了继承主人管理的姐妹。

在作为被隐藏起来的「圣地」、连古斯提科圣教的监督者也死亡了的现在,已化为真正意义上的圣域了。

艾尔莎心想,要是烧一下肯定会很快烧起来吧。

一旁的奥利弗吐槽为什么会想要去烧这宅邸啊。

艾尔莎和希斯尼娅决战的期间,是让奥利弗在「圣地」外待机的,一方面不想让他卷入,一方面又没道理不卷入——因为拜托了他照顾欧尔尼娅。

眼前,绿发少女正蜷缩着睡在龙车的货架上。

她虽被艾尔莎体无完肤地破坏了头部,她的再生力却没接受这点程度的死亡。

只不过,就算毁坏的身体治愈了,毁坏的心灵也没能恢复。

希斯尼娅的毒就是强力到这种地步。

结果,和以前的欧尔尼娅相比成为了另一个人的她,变成了宛如婴儿的样子。

艾尔莎看着欧尔尼娅发出呜呜声的样子笑了,觉得她仿佛代替了塔季扬娜一样。

但奥利弗不喜欢这说法,指出谁也没义务代替他人。

艾尔莎吐槽这可一点不像提供劳动力的奴隶商的发言。

奥利弗不管,扔了条手巾给艾尔莎,叫她把血擦干净,并问接下去作何打算,该不会又要做回他的商品吧? 艾尔莎说不行吗?奥利弗举起缺了手指的手说这次是真的厌倦了,让艾尔莎有些寂寞。

成为奴隶以来,13次返回奥利弗那里,这段奇妙的奴隶与奴隶商之间的关系终于也要在此结束了,这份寂寥感让艾尔莎这才惊讶地意识到,还挺中意奥利弗这人的。

看着少女般露出笑容的艾尔莎,奥利弗也爽朗地笑了,说岂有此理,他可是发自心底地厌倦。

然后问艾尔莎,这里既然圣教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送给他住?他想要个新家。

艾尔莎说可以啊,以前辈奴隶担保,这里比其他「圣地」还奢侈,奥利弗的新奴隶肯定也能住得很舒适的。

奥利弗表示不想再当奴隶商了,但在艾尔莎「正因为是奴隶商才是奥利弗,不当奴隶商后又能成为什么呢」以及「再说了,既然不当了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之所以跟过来就因为我是你的所有物……不是吗,主人」的调戏下,还是放弃了,自认到死都是奴隶商,只要还活着就会继续干下去,总有一天——「会让自己和奴隶都幸福的」,艾尔莎替他说了,觉得这想法很蠢,但又很棒。

说完,艾尔莎就把手巾扔还给了奥利弗,向「圣地」入口的洞窟走去了。

当被问到打算去哪里时,表示本就从没有过不是奴隶的时候所以也没特别想去的地方,所以总之就先去找找不寒冷的地方吧。

并不是说因为是故乡所以就习惯极寒的土地了,冷的总归是冷的,雪和暴风雪艾尔莎都讨厌,正因为过于讨厌,所以能让艾尔莎忘记它们的温暖才很珍贵。

现在就是要出发去寻找温暖了。

艾尔莎:——奥利弗,保重。

要和欧尔尼娅好好相处哦 奥利弗:我会的。

你也要保持健康。

……千万别感冒了啊,傻丫头。

这就是,艾尔莎在作为「费瑟兰姐妹」生活过的场所,和非常珍视名为艾尔莎的商品的奴隶商,在临别之际最后的问候了。

3

把奥利弗和欧尔尼娅留在「圣地」、穿过洞窟、来到雪原。

艾尔莎打算先前往附近的城镇,在那里随便整理好行装后就离开这个国家。

目的地随便哪里都可以。

只要去这国家以外的温暖的土地,去无人知晓「费瑟兰姐妹」、也没人会盯上「诅咒人偶」的地方。

然而——,

「——再怎么说,那也过于顺利了吧?」

声音,是在艾尔莎离开「圣地」、刚踏上雪原后就降下的。

那个尖锐的、毫不掩饰侮蔑和嘲弄的声音,具体来说就是恶意的集合体。

艾尔莎仰望发生源、如字面意义的空中,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对大多数事物都不为所动的艾尔莎,对那景象也不得不惊讶了。

因为艾尔莎眼前,端坐于白雪茫茫的空中的,是一条拍打着巨大翅膀的黑龙。

艾尔莎:……龙(竜)? 「色欲」:哦~哦~,就算是古斯提科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果然也还是知道吗。

该说不愧是我们的龙、真伟大真伟大、吗!呀哈哈哈哈! 身披漆黑鳞片的龙慢慢降落在雪地上。

尽管足有7、8米长的巨躯也是相当有威压感,但更让艾尔莎困惑的是它与那副威严的外表截然不符的声色和态度。

艾尔莎虽不会希望它能更有威严些,但看着狂妄的小姑娘大吵大嚷似的样子却也没有好心情。

只不过, 「色欲」:嘿?看到本小姐(アタクシ様),既然一眼就能明白不妙、好厉害的话,你这家伙作为碎肉也挺有眼光的嘛 只不过本来应该难以读取像样表情的龙的脸,却俯视艾尔莎表情丰富地发出了嘲笑。

幸好艾尔莎不是受到侮辱和贬低会当场发怒的性格。

更何况对这突然出现的黑龙也有头绪。

艾尔莎:你…… 「色欲」:啊啊?什么?找本小姐何事?想顶嘴?觉得不爽要发怒?讨厌啦,碎肉的反叛什么的本小姐最喜欢了!通通干掉、一族家臣全都杀掉…… 艾尔莎:你就是希斯尼娅说过的母亲大人? 听到这话黑龙的动作瞬间停止了,用红色的眼睛看下来,首次把艾尔莎捕捉在意识里。

「色欲」:你这家伙出来了,也就意味着那个碎肉肯定凄惨狼狈地败了吧……哎呀呀,本小姐难得有些为难了 艾尔莎:是因为没得到「诅咒人偶」吗? 「色欲」:不不不不,完全不是!不如说,「诅咒人偶」什么的对本小姐来说本来就只是副奖品!是顺带!本小姐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艾尔莎:别的东西?是指…… 「色欲」:那还用说。

——是爱啦,爱 艾尔莎觉得从黑龙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个过于远大的词。

但黑龙确实说了是爱,期望从希斯尼娅那里得到爱。

「色欲」:那是本小姐(从这里开始变アタクシ了)的女儿。

是女儿的话,就该全心全意为实现身为母亲的本小姐的愿望而尽力。

那样才能证明对本小姐的爱!本小姐就要那种、想要把超乎想象的宝物送到本小姐手上的爱! 仿佛恋爱中的少女、又仿佛渴望爱的诗人,黑龙为希望得到那看不见的宝物而震响喉咙。

那样子让艾尔莎觉得又滑稽又相当扭曲丑恶。

艾尔莎:你,是个相当任性又危险的人呢 从希斯尼娅那儿闻到的恐惧的味道。

盼望完成死不掉的身体、完成「诅咒人偶」、最终计划杀害操控自己的「母亲大人」的希斯尼娅,她的真意是何,艾尔莎终于明白了。

明白的同时,也首次发自内心地怜悯希斯尼娅。

想逃离「母亲」的束缚的话,就不该反抗,而应该逃。

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逃就好了。

那样的话,杀害姐妹、一无所获就死去什么的就——, 「色欲」:——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有趣的碎肉呢? 艾尔莎:……是吗?我和希斯尼娅一样、都是不完全的「诅咒人偶」,你不是不喜欢吗? 「色欲」:本小姐很温柔。

所以,说过一遍的话还会说第二遍。

本小姐对不死的存在什么的根本没兴趣。

说到底,早就获得了。

说着,黑龙的样子就像绞肉一般开始萎缩,肉蠢蠢欲动,新诞生的是一名少女。

金发赤瞳的少女。

变为年龄与艾尔莎相仿的少女的黑龙,用可爱却不失残虐的笑容看着艾尔莎说, 「色欲」:本小姐在搜集又优秀又脑子相当不正常的孩子们哦。

无论怎样的技能都要适才适用,那些在向阳处活不下去的怪物们,本小姐会赋予生存的意义。

你这家伙也成为本小姐的女儿之一吧 艾尔莎:……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色欲」:拒绝也没关系……但那样的话,被甩掉、伤心欲绝的本小姐为了安慰自己的心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哦?比如说—— 黑龙残酷地嗤笑着(之所以变人了还用黑龙,大概是因为艾尔莎对它的印象仍是黑龙),视线转向了艾尔莎背后——洞窟,以及洞窟深处的「圣地」。

既然与希斯尼娅有联络,那艾尔莎这边有哪些人对黑龙来说也早就知道了,以及,艾尔莎刚告别了的奥利弗和欧尔尼娅就留在那里的事也是。

艾尔莎:就算那两人死了,我也不会死。

你觉得这能威胁我吗? 「色欲」:别把本小姐和你那些拙劣的姐妹相提并论。

能不能作为威胁材料,该决定的人不是本小姐,是你。

状况是奥利弗被双子挟为人质的广场上的再现。

但考虑到对手性质的恶劣程度,比那次还糟。

黑龙阴险地嗤笑着,在无言的艾尔莎面前伸出了手。

手背朝上,所以并不是要求握手,而是要艾尔莎服从。

「色欲」:好了,就来亲吻可爱的母亲大人的手吧 听到这句话,艾尔莎为是否要拔短剑而犹豫、放弃了。

——总觉得听到了塔季扬娜的声音。

因此,艾尔莎原地跪下、遵从「母亲」的要求、亲吻了手背。

「色欲」:名字? 连这都不知道就想收女儿也是可笑。

但艾尔莎没笑、抬起头。

在近距离看着邪恶母亲的脸说, 艾尔莎:我是艾尔莎·费瑟兰。

不,取消。

——我的、名字是 说到这里停顿,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的是冰冷的雪原、让艾尔莎第一次感受到活着的瞬间的热度——, 那热度的开端是——,

(葛兰希尔特)

尾声『艾尔莎·葛兰西尔特』[]

最后就是艾尔莎抓梅丽时的情节了,这部分跟14卷g店艾尔莎梅丽特典中的第1第2节的内容有90%的相同,也可以说就是在那篇的基础上扩写。

(特典又是比6章梅丽名字回更详细的当时的状况) 时间点是艾尔莎已把梅丽的魔兽几乎全杀光了,草原上尸山血河。

情节是梅丽仍不肯投降,最后叫出了一头影狮子(没错,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迫害了),也被艾尔莎单方面虐杀,然后才带回去。

扩写的内容,一个是相比g点特典多出了梅丽不断发出呜呜叫声。

一个是艾尔莎说,果然如传闻所说,梅丽是率领魔兽的女王,比起女王更应该说是公主。

一个是艾尔莎听着梅丽呜呜的叫声不仅没有通常人的不快,反而有种怀念的乡愁。

之后还对梅丽说,以前也和不会说话的孩子一起生活过,那孩子也是充满血气,莫非不会说话的孩子都很暴躁?(果然喜欢梅丽就是因为塔季扬娜啊) 一个是又对梅丽说,尽管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或许在这里待得也很安稳,但被人盯上了就没办法了,叫梅丽放弃。

(这话感觉也有在说艾尔莎自己) 一个是心想回去后先把梅丽丢热水里洗干净。

最后一个是说没什么要特别对梅丽说的,不过突然想起一个,告诉了梅丽自己的名字叫艾尔莎·葛兰希尔特,然后说,虽不知道会相处多久,但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自己年龄更大、是姐姐。

结尾旁白:如此说着,少女——艾尔莎·葛兰希尔特愉快地对未来的妹妹露出了笑容。

后记里长月说了,最初是打算写艾尔莎如何变成「猎肠者」的,但写完序章发现她性格已经是现在这样了,说明生来就如此,那怎么办,就重心写如何站到现在这个立场上的好了。

然后又提到北国在本篇主线几乎不会出场,这篇是把本来应该死藏的设定又重新拿出来了的,对作者和读者是双赢。

最后说作为拿下昴一血的功臣,可以说艾尔莎的存在定下了你零这作品的基调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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